她的佑嫻,怎能被旁人羞辱?
呸!
玉姫公主被打的臉一偏,而後瞪著眼睛,“葉驕陽,你才放肆,你不過是個郡主,如何敢對本公主不敬!”
只是她還要說話,便有下頭的人,在太子微沉的臉色之下,堵住了玉姫公主的口。
葉驕陽黑著臉,看玉姫公主怒而不能言,這才轉身,看向了胡月娘。
“貴妃娘娘,您與母親也算是老交情了,若非不得已,我們是不會將手伸在你宮中的。”葉驕陽走上前,抬手將胡月娘扶了起來。
面上帶著笑容,而後溫聲說了句,“不知道,娘娘能不能解釋解釋,為何,您知道佑嫻出事呢?”
周佑嫻的事,鬧的動靜是大,可知情人卻沒有幾個。
只是不等胡月娘開口,葉驕陽便提她說了起來,“因為,這麼多年,娘娘幫著皇后姨母打理後宮,自有自己的勢力,所以,知道這些事,也不是難事。”
周佑嫻說,此事有宮裡的人參與,葉驕陽他們都不會懷疑。
更何況,從周家擄人,莫說是顧夫人了,就是她豁上孃家全部的力量也沒有這個本事,更何況,還給顧常存下毒?
因為顧常存中毒,才讓他們知道,這個人只是要借顧常存的手,毀了周佑嫻。
只是,這毒卻是用的小心,萬萬不能被人看出來。
這世上最名貴的藥材,除了外頭的鋪子,便就只有宮裡的多了。
且,百密終有一疏,她到底是不知道,顧子皿同夏柳的關係,不知道此刻顧子皿還能冷靜的查案。
一旦這個口子撕開了,便能窺探出裡頭千絲萬縷的關係來。
比如,此人動手,便是要借顧夫人的勢,而顧夫人對周家的心思,也就這麼幾個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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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暗處有一個隱藏了很深的人,深到那人權利滔天,卻能瞞天過海。
要麼,此人,就是掌管宮闈多年的人。
無論如何,胡月娘身上都有了嫌疑,按照規矩,也定要查清楚的。
少不得,將貴妃殿裡的人都拉出去盤問。
可是,這樣太慢。
葉驕陽便用了這法子,用玉姫公主後半生的幸福,來逼胡月娘說幾句實話。
葉驕陽大了心懷天下,憐惜那不得自由的青樓女子,可小的時候也能,睚眥必報。
作為,有一個刑部出生的父親,即便沒人刻意的去教,那磨人的法子,總是想能想出來。
胡月娘看了一眼,光著腳踩著青石上的女兒,她的眼神微微的冷了,“既然鬧到這般地步了,本宮問一聲郡主,郡主今日所為,葉夫人可知曉?”
而後又看向太子,低低的笑了一聲,“天家果真薄情,本宮為了天家大業,九死一生,如今卻換得這樣的下場?”
而後擺了擺手,“罷了,本宮不多言了,也許這世上,也只有如韻公主,才能記得本宮的好。”
看胡月娘提起舊事,馮珩終是往前邁了一步,“要公道的人是我,你又何苦纏上旁人,別的不說,就今日,玉姫她詛咒佑嫻,我便能讓她,生不如死!”
抬手,衝著下頭的人說了句,“這恩典,是我求下的,勞煩諸位,為公主更衣。”
等著,來日送嫁!
馮珩頭一次做主將,贏的自然漂亮,他又是皇后內侄,自少不得褒賞,一個庶出失德的公主罷了,皇后還能捨不得了?
胡月娘眼睜睜的看著玉姫公主被帶走,無聲的張著嘴,而後讓人為自己更衣,必然是要去求見皇后的。
馮珩盛怒,今日夜裡,自是是不太平。
出了玉姫宮殿,太子拍了一下馮珩的肩膀,“宮裡頭,我會盯著的,你去外頭,瞧瞧可查出什麼來了?”
眼看就要關宮門了,馮珩再不走,便要留宿宮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