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什麼薄涼,只是因為不愛罷了。
周府的人去查,顧子皿自也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勁,便也讓下頭的人去查,周佑嫻是沒有尋到,可是卻得了訊息,顧常存也不見了。
這幾日,夫人賭氣回了孃家,姨娘掌家。
可是,姨娘再厲害,也不能將人家嫡子如何,顧常存耍脾氣的時候,下頭的人避開便是了,可誰知道,今日一早,顧常存便不見了,便是現在也都沒有回來。
顧子皿聽到稟報後,冷冷的看著顧夫人,“你說不說?”
顧夫人這次是真的慌了,她也不知道,顧子皿如何就不見了,“我,我真的不知道。”
可惜,顧子皿不會再信了,事實擺在眼前,只希望,顧常存不要犯渾。
可,能鬧出這樣的事,怎麼可能不犯渾。
看夫人是個嘴硬的,顧子皿閉上眼睛,“去同周家說一聲,我,教子無方,任憑他們處置,至於你。”
顧子皿一頓,“用刑吧。”
不說,那就看看,一個內宅婦人的骨頭,能有多硬。
顧夫人被拽下去的時候還在喊著,“顧子皿,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父親絕不會饒了你。”
可顧子皿卻不為所動,父親?既然要比父親,那就看誰的父親硬。
顧常存若是做了什麼無可挽回的事來,還父親,確實是一個都不能逃。
另一邊,周佑嫻回到自己的屋子,突然看見眼前站了一個穿著官差衣服的人,周佑嫻剛要呼喊,問他是怎麼進來了,可話還沒說出來,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只是倒下的時候,還在想,為何他的臉那麼幹淨,一點鬍子都沒有。
因為跟馮珩在一起,周佑嫻對宮裡的人一直防備著,所以在看到人的一瞬間,便想起了那彎腰伺候在主子跟前的宦者。
暈過的周佑嫻,被抗了出去。
只避開前頭的人,在後頭已經有人探好了路,翻過牆,直接入了地道,再出來,便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了。
顧常存已經是在院子裡等了許久了,這個地方原是顧夫人名下的一個院子,尋常是租賃出去的,只不過前些日子這戶人家回了老家,便將這院子空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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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快些。”那人將周佑嫻扔給顧常存的時候,不由的囑咐了句。
顧常存點頭,抱著周佑嫻進了屋子,將人安置在塌上,窗幔順勢放下。
低頭,盯著周佑嫻的臉,有些激動,她還穿著平日裡及其素雅的衣裳,葉驕陽的性子張揚,多是喜歡戴金玉的簪子,可是周佑嫻更喜歡戴雅色的絨花。
戴在周佑嫻的頭上,只讓人覺得端莊穩重。
顧常存顫抖著手,摘下週佑嫻頭上的一朵絨花,放在鼻息間輕輕的嗅著,眉目舒展,原來,這便是女子的清香。
如果可以,顧常存很想將周佑嫻給喚醒,他都已經忘了,什麼時候起便喜歡上了這個,平日裡話不多的姑娘。
旁人都愛驕陽炙熱,可他就是喜歡,驕陽下的這一株玉蘭。
手,慢慢的放在周佑嫻的臉上。
那日,看到周佑嫻同馮珩同行,心中憤恨,哪怕此刻溫軟在懷,他也卻有些遺憾,也許周佑嫻早已不是什麼清白之身。
手,放在周佑嫻的腰間,想要用力,可卻還是狠不下心來。
他想,時間緊迫,他現在得到周佑嫻,等她醒來的時候,再給她解釋。
頭,低了下去。
可是,卻覺得脖子間一點清涼,原本閉著眼的周佑嫻,突然睜開了眼,而手中的簪子,直衝著顧常存的脖子。
顧常存的心一提,“你醒了?”
“不錯。”即便周佑嫻的聲音有些嘶啞,可減少不了,話中的冷意。
周佑嫻從小習武,自然不是尋常的姑娘,剛才進來的時候,周佑嫻便醒了,只是雙手無力,便佯裝還未醒來。
此刻,顧常存離著這麼近,她是有把握,能控制的住人。
顧常存看著周佑嫻笑了,“我原是想憐惜你的,可你現在既然醒了,想來,也不會那般的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