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葉驕陽突然衝著外頭喊了一聲,等著婢女進來,葉驕陽交代了句,“去,備船,這皇家的船太金貴了,本郡主攀不上。”
葉驕陽吩咐了,下頭的趕緊忙活起來。
自然,葉驕陽覺得,除非用強,不然太子肯定是不會放自己離開的,她這麼喊,不過是單純的發一發脾氣罷了。
卻沒想到,太子竟然沒有為難,船很快便準備好了。
而太子那邊,也讓人送了東西來。
有兩床被子,說是給葉驕陽墊著坐的,小船顛簸,不像大船舒坦。
又拿了油紙傘,說是,萬一起了浪,還能擋一擋。
還有一些糕點,都是葉驕陽喜歡的。
一些驅蟲的荷包,還有一碗熱的紅糖姜水。
一件件,都是細心的為葉驕陽考量。
不過是短短的,要回到葉家暗衛跟前的路程,硬生生的被太子演變成,像是生離死別一樣。
莫名的想起了太子的話,好像,葉驕陽只要踏上這船,以後,他們生不復相見。
十幾年的情誼,便就沒了。
冰冷冷的,便是連句道別都沒有。
好像,上了這船,在太子心裡,葉驕陽就死了。
看葉驕陽表情有些遲疑,下頭的人又適時奉上了,葉驕陽贈與太子的那塊扇墜,以及,一塊用紅布蓋著的無字靈牌。
太子說,若做不成夫妻,這輩子不復相見,郡主心慈,他日待太子大去,想來也會惦念,便送了這無字靈牌。
若是郡主想起太子了,看上一眼。
便是,死了也不許葉驕陽,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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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驕陽的眼眶有些紅,她不覺得她難受有什麼不對,只是覺得,人都是有感情的,即便養只阿貓阿狗的,突然間沒了也會傷心。
所以,她理所當然的推開了身後的人,大踏步的朝太子的屋子走去。
看見葉驕陽的動作,東宮的人都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葉驕陽抬腳踹開了太子的門,看見太子穿戴整齊,好像就是在等著她,“趙清河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太子起身,定定的看著葉驕陽,“我從來不是你的表哥,而是趙清河,你,說呢?”
微微挑眉,認真的眼神裡,卻佈滿的笑意。
看葉驕陽轉身,太子到底伸手拽住了她,“外頭風大,你莫要折騰了,等上了岸,你若是不願意,我自然不會說旁的,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都等得了,更何況這些日子了?你在外頭,總也不會比在我跟前安全,就當是,免得葉相擔心,如何?”
什麼叫進退有度,太子殿下拿捏的死死的。
最後,還是成功的說服了葉驕陽。
到底,葉驕陽沒有下船,也沒有再喚一聲太子表哥。
開始的時候,便直接喊趙清河,可是看左右的人都低聲淺笑,想著人家好歹不說是堂堂的儲君,總要有些面子的,最後,也都改成了,趙文淵。
這一路上,除了稱呼,別的似乎跟小時候一樣。
葉驕陽喜歡玩鬧,太子便陪著,葉驕陽喜歡新奇的玩意,太子便一直讓人去尋,總之,這船上,葉驕陽總是,說一不二。
快下船的時候,葉驕陽多少是有些不安的,就怕太子突然會問她答案。
該怎麼說呢,葉驕陽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愛,可是太子在她身邊十幾年了,就好像是她身體的一部分,若是斷了,就好像被人生生的砍了胳膊去。
可偏偏,似乎還沒有什麼事,能讓她願意自斷胳膊的。
甚至,葉驕陽都在想,其實就這麼成親也挺好的,反正太子也不會約束自己,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不過這也就想想,到底不會親口承認。
到了下船的時候,葉驕陽領著人便往下衝,“孫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