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珩下意識的擋住了眼睛,只在一瞬間,周圍便被人圍上了。
緊接著,便傳來了一陣熟悉的咳嗽聲。
馮珩適應的強光,便將手放了下來,隨即冷下臉,“你要攔著我?”
太子讓下頭人端了熱茶,抿了一口才說道,“本殿,不說不知者無罪,可縣令府公子,已經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他,罪不至死!”
太子的聲音,慷鏘有力。
馮珩手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劍柄,“若我執意,要殺了他呢?”
聽了馮珩的試探,太子輕笑一聲,“本殿等你出來才問話,已經給足了你,以及國舅府顏面,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便只有你知我知,再無第三人知道你今日這般愚蠢的念頭,若是你執意如此。”
馮珩微微的眯了眯眼,想也不想便問了句,“你當如何?”
太子眼睛瞬間冰冷,“馮珩,本殿不只是這國舅府的外甥,亦是這大佑的儲君,國舅府大義,定然不會容忍,草菅人命之人!”
太子說話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他下頭的人,立馬將佩劍拔了出來,直指馮珩。
這虞縣縣令不思進取,枉為父母官,可是,卻也沒有大錯,該如何處置,有刑部大理寺吏部定論,斷然,輪不到馮珩行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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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虞縣縣令被懲治,可按照律法來說,縣令公子怎麼也不能死在馮珩的刀下。
不能因為,自己一己私慾,便拿旁人的命,洩憤!
且,就馮珩這麼進去,殺的又豈會是縣令公子一人?怕是縣令府上下,會血流成河。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便是那冰冷的刀刃,指向馮珩,馮珩也只能受著。
若是他敢還手,便是造反的大罪!
馮珩的手緊緊的握著拳頭,定定的看著太子,而後猛地抬腿,長袍在空中飛舞,馮珩手起刀落,效仿古人割袍斷義,“好,今日我馮珩認栽。”
雙手作揖,“謹遵,太子殿下教誨!”咬著牙,一字一頓說的格外的清晰。
太子緩緩的閉上眼,而後擺了擺手,“馮家公子身子不適,今日連夜回了京城。”
這是,不許馮珩再同行了。
馮珩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被太子瞪回去了,趕緊將滿臉的委屈收起,換上及其憤怒的表情,咬著牙說道,“好,太子,殿下!”
那字,好像是壓制不住,自個蹦出來的一樣。
太子沒有理會馮珩,只擺手讓下頭的人動作快些。
很快,馮珩便被太子的人帶走了,東宮的人自是訓練有素,剩下的人立在街頭,可太子不說話,他們便沒有任何的動靜,安靜的,只能聽見這夜裡的風聲。
“周姑娘既然來了,何不現身?”而後,太子輕咳了一聲,衝著那長長的巷子說了一聲。
周佑嫻今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夜起的時候,正好就瞧見了馮珩出門的一幕,周佑嫻心一提怕出事,帶著兩個人便追了出來。
她到底是沒有馮珩快的,追上的時候,正好就瞧見了馮珩跟太子決裂的這一幕。
既然被太子發現了,周佑嫻帶著人款款而來,從容的在太子面前見禮。
彷彿,並沒有瞧見剛才的那一幕。
太子負手而立,抬頭看著掛在天上的明月,“周姑娘,這是你所求的嗎?”
聲音幽遠,似乎是在問周佑嫻,可又似乎在看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