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嫻緩緩的轉過身子,只是眼裡淡漠的讓人覺得冰冷,馮珩原本還想說的話,此刻全數嚥了回去。
“馮公子,我曾說過今日給馮公子緣由,那麼,我說到做到,玉姫公主的心思,想來今日馮公子也看的明白。”男子多為粗枝大葉,可女子在這事上格外的敏感,早就瞧出,玉姫公主對馮珩有別樣的情感,今日一試探,果真如此。
馮珩瞬間便懂了,周佑嫻故意同自己說話,不是改變心意了,只是為了讓自己看透真相。
馮珩想過千萬種理由,卻不想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倒還不如她之前說的門第呢,馮珩冷笑一聲,“周姑娘這是變著法糊弄我?我馮家在乎一個玉姫?”
莫要說她喜歡自己,就算她如同當初的臨安公主一樣,要死要活又能如何?
堂堂國舅府,還需要低頭討好一個庶出公主,可笑的很!
周佑嫻依舊是原來的表情,“玉姫公主固然不可怕,可是莫要忘了她的生母是誰?”
僅僅是低於皇后的貴妃!
對於胡貴妃,馮珩自更不在乎,“貴妃娘娘明禮,自然不會不辯是非,當知感情的事,勉強不得。”
聽了這話,周佑嫻冷笑了一聲,“貴妃娘娘是明禮,可是,作為母親呢?”
瞧見女兒痛苦,誰人能無動於衷?
一個母親,可以為何兒女,將生死看淡,更罔論其他。
馮珩往前走了步,很認真的看著周佑嫻表情,面上不見往日吊兒郎當的樣子,甚至有些個痛苦,“你若不喜歡我,你可以說,我去努力的活成你喜歡的樣子,哪怕我永遠活不成心中所喜,我也願意努力。可是你那這種話來搪塞我,有趣嗎?胡月娘是什麼東西?不過是皇后姑母的奴才,在我馮家眼裡,還從未把她當成個人看!”
馮珩陡然抬高了聲音,雖說這話難聽甚至是大逆不道,可馮珩卻也有張狂的資本。
莫說胡月娘是得了皇后的恩惠才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就算是真得聖上寵愛又如何,一個罪臣家的庶女,後來入宮當了伺候人女官,如何與馮家相提並論?
說句難聽的話,若她真有什麼壞心思,就算他提刀砍了胡月娘又如何?
難不成皇帝還真敢將馮家這根獨苗苗如何?
就算真的懲治了,只要不死,等著太子登基,馮珩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國舅府小公子,誰人奈何得了?
周佑嫻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你馮家自然不用怕,可我周家呢?我母親呢?”
若是胡貴妃想要給夏柳添堵,亦是輕而易舉!
“胡貴妃敢動相府的人?”馮珩不屑的嗤了一聲,借給她三個膽子!
要說馮家,馮澤還講點規矩,可是在相府,葉卓華才不慣這些毛病,你敢欺負夏柳,顧夭夭肯定不高興,顧夭夭不高興,葉卓華能倔了你祖上十八代!
“可是,相府是相府,周家是周家!”顧夭夭不可能一直守著夏柳,是,若是夏柳出事了,顧夭夭肯定不會罷休,可那時候已經晚了呀,首先夏柳已經受傷了。
周佑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馮公子,你不值得我冒險。”
即便這一切都是假想,也許胡貴妃真的就一定能堅持事理,不會同周家或者任何人為難。
可是,只有兩個深愛的人,才敢共同去賭未來。
可,她不想。
她所求不多,只想著餘生安穩。
馮珩只覺得身上冰冷,原本,他安排了很多,他讓人去提親,又從中破壞,激的顧常存沉不住氣,從顧子皿的反應,可以看出來,他同周家確有淵源。
而且,太子也幫助他在如韻公主府安排人,一些箇舊事查的七七八八。
他原本想要在今日告訴周佑嫻,自己不是顧子皿,而周佑嫻也不是夏柳,可現在,似乎一切成了笑話。
馮珩雙手握著拳,那摺扇被隨手扔在地上,而後猛的轉身,大踏步的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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