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嫻到底還是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馮珩,“你想做什麼?”
這樣的馮珩,讓她瞧著陌生,瞧著似乎打心底有些發杵。
馮珩面上還是笑著,只是那表情越發的讓人心冷,“你人已經在馮府不覺得羊入虎口嗎,我想做什麼便可以做什麼,太子孤身前來,即便有心為你出頭,可從宮裡調人也需要時間,至於驕陽,她來姨母府中,難不成還有葉家暗衛也能跟著進來嗎?”
手慢慢的抬起,意有所指的指向了周佑嫻的領口,“你說我若是在這裡,對你做點什麼,旁人,誰能救你?”
明明,眼前還是那個人,可話卻讓周佑嫻覺得,格外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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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從未認識這樣的馮珩。
啪!
周佑嫻突然抬手,開啟了馮珩的手掌,“馮公子,你馮家自是尊貴,可我父親只有我一個女兒,你若真對我作出什麼畜生之事,我便死在你眼前,我周家再不濟卻也不能讓獨女受辱,縱是你身份高貴,也不得不給我家一個交代!”
不僅如此,周生乃是跟葉卓華出生入死過的人,馮珩真要這麼做了,相府跟國舅府怕會就此決裂。
這幾個人生了嫌隙,便是整個大佑也要顫一顫的。
看著周佑嫻滿身的刺,馮珩突然笑了,如沐春風,百里冰封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後到底主動退後一步,只一步便消除了他身上的壓迫感。
“周家獨女,你自有自己的底氣,我且問你,你現在再說門不當戶不對,怕是連你自己也信不得吧?”旁人就算有閒言又如何,顧明慧沒有嗎?顧夭夭葉卓華又沒有嗎?包括馮皇后,當初挖地三尺的時候,不也是因為閒言碎語?
可那又如何,手握重權,旁人也翻不出花來。
說到底,還不過是因為不想面對罷了。
周佑嫻這話,能應付得了葉驕陽,可卻應付不了馮珩。
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長這麼大打打鬧鬧的,就算是親人也定然不會討厭,但凡有那麼一點喜歡,便能一起扛起事來。
看著馮珩逼問,周佑嫻深吸的一口氣,“好,馮公子既然想知道,五月十六太子生辰,東宮擺宴,我定給馮公子一個交代。”
說完,周佑嫻冷聲說了句,“代我向驕陽說句對不住,身子不適,先回府了。”
而後用眼神示意,她要從馮家的後門離開。
馮珩微微嘆息,卻也只好依了周佑嫻了。
周佑嫻上了馬車,手很自然的放到領口的位置,被馮珩碰過的地方,燙的人,心裡發慌。
馮小公子,貌似潘宋,舉止儒雅,京城中多少貴女都傾心。
周佑嫻深吸了一口氣,掀起馬車的簾子,驅散了心底的燥熱。
看著周佑嫻被馮珩帶走,葉驕陽站了一會兒這才坐下,狠狠的剜了太子一眼,“你們這是,唱的什麼雙簧?”
太子笑著搖頭,“莫要將我,同他扯在一起。”
葉驕陽哼了一聲,“你當你是什麼好東西,幫著馮珩那廝打掩護!”
旁的不說,就馮珩一說話臉上的粉都往下掉,葉驕陽都替他尷尬,你就算裝可憐,能不能動點腦子。
不說被人一眼就能看明白的妝容,就是真的病了,也該在塌上躺著吧,而不是穿成那樣在院子裡吹冷風吧?
太子聽的輕笑一聲,“驕陽聰慧,可卻誤會我了,我只說來探望他,並未說是來探望生病的他。”
葉驕陽翻了個白眼,這話她絕不信的。
手轉著茶碗,“你說馮珩,年紀輕輕的,怎就成了傻子。”
耍心眼,就不能耍的高明點,葉驕陽嘆了口氣,看來周佑嫻真的無緣做自己的表嫂了,好端端的媳婦,就是被馮珩這麼蠢走的。
太子倒不在乎馮珩,只拿了跟前的錦盒推在葉驕陽跟前。
葉驕陽狐疑的開啟,“這是什麼?”說著,便瞧見裡頭的三個福袋。
“昨日同葉姨丈吃酒,聽葉姨丈感嘆時光荏苒,說起來一直想親自為姨母求個福袋,都未得願。這些日子,估摸葉姨丈會忙的很,端午節的福袋怕又來不及求了,恰巧今日清晨瞭然大師去宮裡講經,明日便又要雲遊,送個我幾個開過光的福袋,便想著讓表妹送過去。”太子解釋的清楚。
原本,皇太后好禮佛,自從臨安去了之後,皇太后便在慈寧宮不出來,瞭然是高僧,每年雲遊回來多會去宮裡開導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