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換衣衫也快,太子重新回到桌子上的時候,不過才一盞茶的功夫。
馮珩搖晃著摺扇,“驕陽表妹也太慢了吧,這麼久還沒有回來。”
“許是,女孩子需要整理的東西多。”高裡王子順嘴答了一句,而後抬頭看向太子,“殿下以為呢?”
“本殿,不瞭解女孩子。”太子端起茶杯,低頭抿了一口。
風吹動垂柳的動作,就如同馮珩那百摺扇搖晃的一般,一下又一下的晃動。
直到姍姍來遲的兩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的時候,馮珩才將摺扇放下。
只是,周佑嫻還沒坐下,前頭派人送話,說是夏柳有急事先回去了。
這些年,即便顧夭夭不讓夏柳以下人自居,可夏柳也一直在顧夭夭的跟前,今日辦宴更是早早的來了,幫著顧夭夭張羅。
只是府裡突然送訊息,說是有人登門,夏柳只能先回去。
因為下頭的人也沒說仔細,周佑嫻心裡惦記著,便同葉驕陽告別,準備離開。
看著周佑嫻離開後,馮珩微微挑眉,不置一詞。
只拿著百摺扇,一下又一下的煽動,直到,那一抹倩影再也看不見。
馮珩端著茶杯的手一抖,那茶水便滴在了馮珩的身上。
這般,葉驕陽自然是趕緊讓人帶他下去重新換衣衫。
“在相府,我還用旁人帶著?”馮珩笑著搖了搖頭,便率先起身。
這話,倒也沒錯,在相府和在將軍府,同他而言,都是自己的家。
他這般說,葉驕陽自然不會再張羅。
馮珩是熟悉相府的,熟悉到他能輕易的避開眾人的視線,離開相府。
周家同相府挨著的很近,周佑嫻上了馬車,按照以前的時間早就該到了,可現在馬車怎還走著?便掀了簾子朝外看去,沒想到竟然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巷子。
“停下,快停下!”周佑嫻衝著前頭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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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驅馬之人已經不是周府的馬奴。
不過,那人倒也聽話,周佑嫻一說停下,馬車便在巷子口停了下來。
周佑嫻拔下頭上一根細細的簪子,緊緊的握在手中,而後掀了簾子,警惕的盯著馬奴,“你有什麼目的?”
相府門外還敢動手腳,怕是什麼,亡命之徒。
“佑嫻表妹莫要緊張,是我想要單獨同表妹說幾句話,唐突之處,還望表妹見諒!”馮珩的聲音,從後頭傳來。
馬奴瞧見了馮珩之後,便退在了一邊。
周佑嫻抬頭望去,看著馮珩一步步的往自己跟前走開,臉,越來越沉。
也是,敢在相府門外動手的,除了亡命之徒,自還有這種不懼相府的世家公子。
“我若不見諒又如何,馮公子出生官宦世家,這般行事,可是將軍府的規矩?”周佑嫻這話自是嚴厲。
便是同她素來的風格不同,即便從前馮珩也有唐突之處,可她只避開便是,從未牽連到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