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衛嬤嬤驚了一身冷汗,趕緊搖了搖頭,將這些個亂七八髒的念頭都扔到一邊去。
像太后這麼好的人兒,自己怎麼能胡亂猜測呢。
“娘娘,娘娘。”正思量著,突然聽著下頭傳來焦急的聲音。
太后彎腰,收了窗子,站在燭火下,彷彿沒有一絲的傷感。
“毛毛躁躁的做什麼!”衛嬤嬤趕緊直起了身子,端起了太后跟前掌事嬤嬤的架子。
“娘娘,太上皇暈倒了,太醫院的醫正現在被聖上召過去了。”下頭的人語速很快。
若是不仔細聽,怕是得不明白說的什麼。
衛嬤嬤抬頭看了一眼太后,太上皇身子不好,原就是吊著命,可是突然間暈倒總是不正常的。
這麼大的罪過,說句難聽的,不定什麼時候便就會大去了。
太后作為后妃,自是應該在跟前守著的。
太后擺了擺手,示意下頭的人先退下吧。
人,離開後,太后沒有急著讓衛嬤嬤為她準備衣衫,而是拿起剪刀,將她整個大殿裡頭,所有燭芯都修了個遍。
看著跳動的燭火,太后緩緩的放下剪刀,“走吧。”
終是開了口。
衛嬤嬤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生怕再磨蹭下去,便得了太上皇殯天的訊息。
到了太上皇那邊的時候,皇帝跟皇后都在,兩個人同時見禮,“母后放心,父皇一定不會有事的。”
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總是要說些個吉利的話,就當是說給旁人聽的。
太后恩了一聲,卻沒朝珠簾裡頭看一眼,而是尋了位置坐了下來,“哀家,也希望他無礙。”
良久,總算是回應了句。
視線,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太上皇在跟前的子嗣也就皇帝跟臨安公主了,可沒瞧見臨安,想來是因為皇帝怕她正是情緒不穩的時候,再胡亂的說出什麼話來。
心中有數,便也沒有多問。
太醫們進進出出的,也不知道在忙什麼,等到三更天的時候,太醫們總算是出來稟報一聲,說是太上皇已經醒了。
今日的兇險,算是度過去了。
不過,卻也是個兆頭,怕是太上皇,也撐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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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葉家這邊,葉卓華從宮裡出去,便回了府中。
皇帝那邊,明顯已經尋不出什麼可以說的話出來了,但凡不是傻子也知道那定是找的什麼藉口,皇帝自個也尷尬,便沒再留他們。
葉卓華回來剛換下朝服,便聽得了臨安公主在春日宴上,衝著顧夭夭耍手段的事,當時臉便沉了下來。
若是前兩次就當她胡鬧,不愛計較,那麼現在,多麼惡毒的心思。
這也就是顧夭夭,換成旁的婦人,被誣陷同男子有私情,即便是最後證明清白了,可夫家心中怕也會埋下刺。
而且,這種不清不楚的事,鮮少能說出清楚的。
葉卓華直接讓周生去備馬,他要快馬加鞭的進宮,同皇帝要個說法。
皇帝的妹子,皇帝管不了,他不介意親自出手,幫皇帝這個忙。
結果人還沒出去呢,顧夭夭便回來了,一聽葉卓華鬧騰著要進宮,愣是將人個攔住了。
顧夭夭開口了,便是天大的事,葉卓華也都得壓下去,便打發了周生出去打探訊息。
“今日,我在春日宴上,突然想,垂柳不定會比青草襯人。”顧夭夭將葉卓華拉在院中,彷彿像是無事一般,輕笑。
原本,她同葉卓華商量好了,等著這個月休沐的時候,一同去爬山遊玩,而後再親手畫一副畫。
可現在,顧夭夭改變了主意。
她現在,便就想提筆,將葉卓華畫下來。
這個衝動,便是剋制都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