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知微擺了擺手,“暈了便讓太醫看看便是,找本宮做什麼,莫不是本宮有仙法不成?”
下頭的人,原是想請示馮知微,是否需要將臨安公主先安置在廂房內,等著醒了再回宮。
可卻正好碰在了馮知微的火氣上,被訓斥了一頓。
下頭的人思量片刻,到底還是按照馮知微吩咐的,將人抬回宮去,等著上了馬車,讓隨行的太醫給臨安公主診治。
等著臨安公主走了,馮知微面色才緩和過來,而後看了左右一眼,“陪我走一局?”
如韻公主笑著應了句好,正好,她同馮知微一方,顧夭夭同布珍公主她們姑嫂一隊,至於顧明慧這個大肚子的,只能遠遠的看著她們。
當眾人的馬球杆放在一處的時候,大家忍不住笑了起來。
若是放在一年前,她們絕對不會想到,竟有今日。
想到從前,馮知微還笑著打趣如韻公主一句,“那時候你成日裡打扮的跟個花孔雀一樣,也不知道到底會不會這馬背上的東西。”
如韻公主原就不喜歡旁人提從前的事,尤其是臨安公主來了以後,自是愈發的覺得從前的自己,不堪再於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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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馮知微跟前,她總不能低了姿態,“好歹不說我也是花孔雀,怎像你,成日跟就跟粗使的漢子似的,也不知道聖上瞧上你哪一點了,夜裡睡覺的時候,也不怕咯著自己。”
馮知微是武將出生,若非正式場合,自不會過度的打扮,但也沒有如韻公主說的這麼不堪。
饒是心裡有數,馮知微面上也是濃濃的不喜。
看著倆人光顧著拌嘴,顧夭夭遠遠的喊了一句,“你們再不快點,我同嫂嫂就要進球了。”
她這麼一喊,這倆人趕緊動了起來。
只是到底晚了,顧夭夭的馬球杆已經揮舞起來,砰,敲鑼聲響起,進一球。
馮知微撇了撇嘴,“夭夭也學壞了。”忍不住唸叨了句。
下個球,她們自是要專注些的。
只可惜,馮知微的馬球,雖說比顧夭夭好些,可是同布珍公主這個真正在馬背上長大的,還是差一點。
就算她們再努力,在布珍公主手底下也沒討到好處。
原本,臨安公主暈倒,皇后該是跟著回去的,可是馮知微不僅沒有回去,還打起來了馬球,眾人自是以為,馮知微不過是做做樣子發洩發洩,畢竟還要顧慮太后的感受的,肯定沒幾下就得回宮了。
可卻沒想到,這打起來就沒完了。
瞧著馮知微該是打的入迷了,一局又一局,滿頭大汗,也都沒有停下的意思。
馮知微這邊只覺得,這叫棋逢對手的暢快。
根本捨不得停下來,若非是宮裡頭有人來尋馮知微,馮知微都不從馬背上下來。
待馮知微一下馬,宮婢趕緊送上帕子,馮知微一邊擦拭額頭上的汗,一邊問一句,“何事?”
傳話的公公堆著滿臉的笑意,“太后娘娘得了今年頭一批荔枝,這正等著娘娘回宮一起用呢。”
如今這還未入盛夏,哪裡來的荔枝,不過是先前得了兩棵荔枝樹,一顆在太后那,一顆在馮知微這。
再說了,就算真的有,馮知微又不在外頭過夜,還能耽擱了吃不成,所有人都清楚,不過是太后娘娘尋的藉口,請馮知微回宮罷了。
馮知微不悅的皺著眉頭,回頭瞧了布珍公主一眼,“下次,你得陪我一整日。”
心中,只覺得憋的很,出來參加個春日宴也不得安生。
馮知微也沒理會那宦者,便去裡頭換下衣衫。
宦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自也瞧出皇后娘娘不高興來了,上頭兩個主子神仙打架,受苦的只有下頭的人。
也幸得皇后娘娘沒發脾氣,不至於讓他難做。
馮知微出來的很快,口氣有些不耐煩的說了句,“走吧。”
“娘娘。”顧夭夭突然開口將人喚住,“您回宮少不得要查案子,臣婦夫君是個爆脾氣,若是知道今日的事,估摸得發火,若是說了什麼不得當的話,臣婦在這裡先給娘娘賠個不是。”
這話,說的左右的人都聽的清楚。
一個個都能明白,顧夭夭同馮知微的關係,肯定不會說這話敲打皇后,那自然是告訴太后,告訴皇帝,她這事是要追究的。
她態度擺在這了,即便是太后也不能衝著皇后說什麼,有本事,就衝著顧家,衝著葉家說,要袒護臨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