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臨安公主的背影,皇帝恍然間覺得好像有些不對,臨安的脾氣素來硬的很,若是真的,是為了讓自己為她做主,怕是沒這麼容易,離去的。
現在看來,臨安公主這是打著讓自己為她賜婚的意圖來的。
皇帝不由輕笑一聲,“女大不中留。”
想嫁人了說一聲便是,何必還得演這麼一出,估摸母后心裡會空一段時間的,可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本就是天理。
“聖上說的是,公主這是想出宮了。”旁邊伺候的宮人,小聲應了句。
皇帝搖了搖頭,抬起筆來,想著繼續批閱奏摺,突然停下了手,“讓人盯著點臨安,瞧瞧她近來在做什麼?”
也許臨安是想出宮了,可是來看殿試,絕非臨時起意。
若是,聽得下頭人唱的什麼戲本,多會是些個什麼千金姑娘與落魄書生生了情誼,她若是單純的好奇也就算了,可要是在京城中有什麼惦記的人,怕是要讓人盯緊點,莫要做什麼傻事。
另一邊,葉卓華拉著顧夭夭的手上了馬車,很自然的將人攬在懷裡,“今日入宮,原是馮將軍請辭。”
葉卓華總是愛同顧夭夭說些個,朝堂裡的事。
“馮將軍怎麼會想起請辭來了?”顧夭夭坐直了身子,有些好奇的問了句。
葉卓華輕輕嘆息,到底是為了馮知微。
如今封后大典已經結束,國丈掌管著兵權到底不是個事,馮將軍便提出了再次放權的事。
不過皇帝卻沒徹底應允,馮將軍可以放權可是卻不能離了馮家,是以,馮將軍這個國丈被封為定國公,同韓相一般都是正一品官員。
雖說,從從一品到正一品是升了,是抬了,可是手中卻沒了實權。
不過,兵權都交給了馮澤,而後顧父從旁協助。
兵權還是皇后孃家人掌控,不過在外人眼中,皇后的父親同皇后的兄長掌握兵權,到底是不同的。
“還有一件事。”葉卓華一頓才又說道,“兄長準備參加科考了。”
這一點,顧夭夭倒是想到了,顧明辰為官到底是靠在上頭人提攜,總好像覺得,名不正言不順的。
不過,這官員參加科考的事,從前也有先例,多是翰林院單獨擬題,其實也就是給官員正名的機會的罷了,題目自然是要比正兒八經科考的要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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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卻被顧明辰拒絕了,他要同天下的考生一般,都做一樣的題目。
“兄長,是有志向的。”顧夭夭笑著點了點頭。
家裡頭有可科考的人,總是忍不住有些緊張,顧夭夭還特意選了許多補品給顧家送去,兄長要科考,總是要將身子照顧好了。
她這麼上心,便是讓葉卓華都吃味了。
尤其,現在客棧生意旺,按道理說顧夭夭該長眼的,可全都交給了下頭的人,甚至,有時候賬本也不看了。
好像,那賺的銀錢,都是賬本上的一個數字罷了。
與她毫無關係。
這一年,生意其實都不好做,所有越多的人便就盯上了客棧了。
商戶們都說,這客棧生意啊,那是老天爺給飯吃,就這麼火了。
盯的人多,少不得有人打上不好的主意,打聽的人多了,那些客棧的掌事的是女掌櫃事也就穿來可,越來越多的人心思都活泛了起來,可各地的官府都壓著,再加上顧二孃同孫倚君手腕越來越硬,大小的事都擋了回去,最後他們也只有眼饞的份。
顧夭夭這是,一日比一日省心。
科考這一日,顧父也從外頭回來了,顧家人,除了老太太和大著肚子的顧明慧沒來,其他人全都在外頭等著。
便是連小顧瑾,也都同學堂告了假,在外頭盼著。
“這天愈發的熱了。”快到晌午的時候,葉卓華便在顧夭夭跟前抱怨。
顧夭夭斜了葉卓華一眼,“人家小孩子都沒說什麼,就你矯情的很。”
顧瑾聽到顧夭夭在罵二姑丈,便轉過頭去,小聲的說了句,“姑母,我也有些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