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那些個小女兒的心思,就在腦中劃過,如今,只覺得可笑。
“莫要睡,莫要睡。”看著如韻眼皮慢慢的垂下來,華夫人在如韻的耳邊,忍不住喊了句。
總是害怕,如韻著一睡,便醒不來了。
華夫人看將如韻喚不醒,便只將那佛號唸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快,只希望,神佛有靈憐惜憐惜她們母女,一定保佑如韻無礙。
另一邊,華夫人她們被胡月娘帶走之後,夫人們的心便一直提著。
總覺得,新良娣的反應有問題,可是夫人們拐彎問,那新良娣又變成了唯唯諾諾的樣子,好像什麼也不明白,什麼也說不清楚。
這般,便更讓眾人,心裡發慌。
而後,便是一陣長長的沉默。
只盼得,時間過的快些,趕緊開宴,而後離開。
殿裡,比任何時候都安靜,殿門開啟的時候,那聲音讓在場的人都驚了一下,而後便看著,胡月娘頂著一頭溼漉漉的頭髮進來。
有些個膽小的,直接站了起來。
胡月娘是太子跟前的女官,為何將身上弄的這般狼狽,莫不是這雨天,她連傘都沒打,跑過來的?
這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胡月娘在眾人的注目下,捧著新良娣的斗篷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疊斗篷的時候,故意將血跡朝上,她所路過之處,都能讓人看清,這沾了血的斗篷。
新良娣原本端坐在主位上,此刻也如同下頭的人一般,也站了起來。
新良娣都站了起來,左右的人自然也要跟著站起來。
所有人都是站著的,等著胡月娘開口。
良久,胡月娘站定,雙手將斗篷恭敬的遞了上來,“夫人的衣衫已經換了新的,殿下知道這是娘娘的斗篷,特意命奴婢為娘娘送回。”
聲音溫和,低沉。
“有勞胡姑姑了。”新良娣讓下頭的人,將斗篷接去。
“夫人那邊,可還好?”想著,總該問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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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月娘從容的點了點頭,“這是自然,殿下親自交代的事,奴婢們自是要辦妥帖的。”
話,回答的肯定,可似乎又如同什麼都沒有說一般。
“那,為何沾了血?”許是話趕話,新良娣脫口而出,說完,便不自覺的低下了頭,“我,我只是隨口問問。”
胡月娘的面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許是夫人病的太久了,半道上咳了血,是奴婢們沒有想周到,將汙了衣衫送回,求娘娘責罰。”
說著,便跪了下來。
明明,新良娣的位分高,可看胡月娘衝著她跪下之後,竟不由自主的避了避。“胡姑姑言重了,我只是,隨口一問。”
看新良娣沒有追究,胡月娘這才起身,而後退了下去。
同旁的宮人站在一處,正好便就站在了,顧夭夭與馮知微的中間。
全程,克己守禮,縱然被新良娣另眼相待,也沒露出半分,對新良娣不恭敬的態度來。
可是,她們越是這般,越讓人覺得,事情不簡單。
終於有個夫人坐不住了,“有道是,春雨貴如油,難得下雨,咱們光在殿裡待著,也是悶的慌。”
她這一提議,左右自有應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