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這孩子聽話的很,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這般大膽,婦人都沒反應過來,便讓這二娃給起身跑過去了。
當二娃的手拉住顧父的時候,婦人的心都快跳出來了,生怕惹了將軍不高興,那長長的劍,便會割下自己兒子幼小的頭顱。
顧父的視線,卻只停留在這小娃娃的身上,“這叫劍,用玄鐵打造,鋒利無比,只是現在不能給你,等你長大了,能拿的住這東西,你來尋我,我定親自尋了兵器,贈與你。”
說著,從懷裡取出了一個府裡的腰牌,讓下頭的人遞給婦人。
“你這孩子好樣的,將來必定出息,若是他考取功名,必然有錦繡前程,若是他好武不好文,有機會從軍,讓他尋了機會,去京城顧家來尋我。”顧父,是真心覺得這孩子不錯,便留下了自己的腰牌。
彼時,婦人還不知道京城顧家代表了什麼,只是下意識的將腰牌收好,抬聲說謝。
“那是個好孩子。”都已經走遠了,顧父還在那唸叨。
“父親說的是,那孩子主動與父親親近,許是將來也是將軍命。”顧夭夭順著顧父的話,回了句。
顧父長長的嘆了口氣,“是真不錯,你說說馮家的兵有馮澤接手,咱們家交給誰人好呢?”說完還不等顧夭夭接話,便又說了句,“那孩子真好。”
顧夭夭看著顧父是真心的喜歡那孩子,可卻也沒有法子,總不能大街上碰著順眼的,便將人家孩子帶回府裡養吧。
“待他長大,讓他在父親跟前做個副官。”顧夭夭端著哄小孩的心思,哄自己的父親。
顧父沒有答這話,只一遍遍的唸叨,“那真是個好孩子。”
顧夭夭原本沒多想,這顧父就唸叨著沒完了,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乾脆站定問了句,“爹,您有話就明說吧。”
真讓顧父說了,顧父也不好開口啊,有些話,做父親準不好問,只隨意的擺了擺手,“人老了,突然間就稀罕了孩子了。”
接著又說了句,“今日夜裡,我得同絛之好生的喝一杯,這一年來,這孩子也不容易。”
這話說的,再愚鈍的人,也都聽明白了。
“爹,您怎麼現在也這樣了?”顧夭夭無奈的揉眉心。
顧父哼了一聲,“我這樣怎麼了,我這樣很正常,不逛了!”
跟個孩子似乎的,立馬轉身往回走。
顧夭夭只能追了上去。
冬日裡天著實是短,顧夭夭也沒覺得逛了多長時間,等著快到縣令府的時候,外頭已經開始響炮仗了。
雖說天還沒全黑,燈籠已經點起來了。
“我真的有急事,要見見你們夫人。”走近了才發現,有一個婦人,在門口,似在糾纏什麼。
顧夭夭倒也沒想問,只管往前走。
“這位姑娘,求求你幫我通傳一聲,我想求見你們葉夫人。”對方看求家丁不管用,側頭看見了一身華服的顧夭夭。
看著她要進府,尋思著許也是體面人,便想著碰碰運氣。
自然,這人肯定碰不到顧夭夭的跟前,距離顧夭夭還有三尺距離,便被下頭的人用劍給擋上了。
“夫人恕罪。”如今顧父都來了,顧夭夭的身份自然瞞不住,再加上,知道的人原本一日便比一日多,現在,也都全說出來了。
“你是何人?”顧夭夭看著對方,瞧著穿著打扮也是通身的貴氣,只不過這張臉讓人瞧著,便覺得差那麼一點點,想著,許是那家商戶的夫人。
對方聽著下頭的人喚顧夭夭夫人,先是一愣,隨即大哭了起來,“夫人啊,求求你救救我的夫君吧。”
“你渾說的什麼!”這話說的,便是連侍衛都能反映過來,太難聽了。
這大過年的,人家夫君還在府裡坐著等著妻子與岳丈過來,結果你生生的將人攔住,還要說你夫君什麼的,聽上去就好像顧夭夭識的你夫君一樣。
不,該是顧夭夭同她的夫君,相熟一般。
這婦人卻絲毫沒覺出,這有什麼不妥了,只沉浸在自己的心思裡,哭的聲音越來越大,“夫人啊,我夫君只能指望您了,不然民婦也不敢貿然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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