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葉卓華始終沒說,到底花了多少銀錢。
看著葉卓華拉著個臉,顧夭夭突然陷入了沉思,是不是,她銀錢賺的太慢了,所以才讓尚書大人這般的看中這身外之物?
突然間,好像壓力大了,畢竟要養著一府尚書,既如此,那趕緊將此事了了。
待到塵埃落定,她的客棧,一定會大賺一筆。
這一夜,各有心思的睡下了。
第二日,葉卓華一早出門,說是去平城各地轉轉,由著陶縣令作陪。
而顧夭夭與夏柳,則在府裡待著。
用了早膳後,今日的太陽倒照的人有些許暖意,顧夭夭與夏柳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而後衝著下頭人說了句,“你們夫人起了嗎?”
“回顧姑娘的話,夫人一早便起了。”婢女低聲回答了句。
顧夭夭瞭然的點頭,而後轉身與夏柳交代了聲,挑上一件從京城帶回來的東西,去拜見陶夫人。
由下頭的人領著,很快便到了陶夫人的院子。
她這院子,瞧著似還不如顧夭夭的院子大,瞧著休憩的有些年頭了,房頂上還有乾草在飛舞,不過院子裡的擺設,瞧著有些講究。
這樣瞧上去,竟還別有韻味。
旁邊的婢女解釋了句,說是陶夫人原是住著顧夭夭那個屋子,不過因為尚書大人來了,他們便將主院給騰了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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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有心了。”顧夭夭聽後微微點頭。
“顧姑娘,柳姑娘過來了?”屋裡的陶夫人聽見了她們的腳步聲,親自掀了簾子迎了出來。
“叨擾夫人了。”顧夭夭笑著見了平禮,同陶夫人一起,進了屋子。
這屋子瞧著有些暗,陶夫人轉身交代了句,將門上掛著的簾子先給取下來。
今日太陽大,屋子裡燒著爐子自也沒有那般冷。
簾子放下後,屋子裡頭立馬亮堂了許多。
“顧姑娘一路從京城而來,可還習慣?”陶夫人坐定後,與顧夭夭聊起了家常。
顧夭夭輕輕點頭,“天下一家,自都習慣。”
這一開口,便打可官腔。
陶夫人只點頭,說了句,“正是這個理。”說完,便低頭端起了跟前的茶杯。
看著陶夫人想說什麼,可卻將話給嚥了回去,抿了一口才將茶杯放下,而後端上笑臉,抬頭望著顧夭夭。
不等陶夫人說話,顧夭夭便將夏柳手上準備的東西給接了過來。
“我出來的匆忙,沒準備什麼東西,這是宮裡頭送出來的,一件官窯出的黑陶點翠香爐,還望夫人莫要嫌棄。”接著奉上。
這料倒算不上頂好料,可精細在工藝上。
黑陶之上,一條條翠綠的紋理,似是鑲嵌在上面,又如本就與它相生,自有妙處。
這是隻有京中官窯才能燒出來的,地方自然是少見。
說不上貴重,但格外有意義。
陶夫人雙手捧著,連連稱好,“顧姑娘太客氣了,這叫我如何是好?”
“夫人喜歡便好,原本想再帶些雪燕給二姑娘,可也不知道二姑娘的病能不能吃這滋補的東西,一時猶豫,便沒有取來。”顧夭夭面色如常,解釋了句。
只是聽到顧夭夭提起二姑娘,陶夫人的面上自有一絲不自然。
不過卻也一閃而過,再看向個夭夭的時候,自依舊是滿臉的笑意,“顧姑娘有心了,只是她病了年頭太長了,這些東西確實不能入口。”
畢竟,若真是需要常年吃藥的人,是藥總有三分毒性,必然身子不能如尋常人一般。
“那我還想對了。”顧夭夭輕輕點頭,而後接著說道,“不過,看著二姑娘本該如花的年紀,受這般苦楚我心裡總是不忍,若是方便,今日便見一見二姑娘,仔細瞧瞧她到底哪裡不舒服,待我回京,替她詢問京中大夫,看可否聽過這病。”
聽著顧夭夭一直提二姑娘,陶夫人的笑容已經有些牽強了,“顧姑娘真是心善之人,只是,她病的年頭太長了,我與她父親也都不報什麼希望了,也不想再折騰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