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買賣官吏的,若是人人都能吃飽飯,是不是能幹活的還能落下些銀錢。
或者,幾戶出銀錢捐個官出來,到時候他們的地位不就岌岌可危了?
處處過來使壞,上個月那銀錢剛下來的時候,便有家丁過來給他們莊子放火,若非下了大雪,那火便著了起來。
因為大雪封路,送信不方便,顧夭夭在路上只得了,這邊不太平的訊息。
而且,還不是莊子送出去的,是客棧那邊託人遞的訊息。
若非親自來一趟,根本不知道,竟遇到這般難處了。
顧夭夭忍不住皺眉,“官府便就不管嗎?”
這般鬧法,可是會出人命的。
聽顧夭夭提起官府,管事的面上的笑容更苦了,“官府自是護著人家,再說了,現在吏部下了公文,說是今年只能交糧不能交銀錢,東家給的銀錢,還都在我這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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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這話,顧夭夭不由覺得,這平城衙門果真膽大妄為!
她兄長便管著吏部,下沒下過這樣的公文,她不比旁人知曉?
如今,平城不顧朝廷意願,買賣官吏不說,如今連朝廷公文都敢編造,這膽子莫不是通到了天邊去了?
不等顧夭夭說話,管事的接著說道,“聽聞東家親自來了平城,姑娘還是回去請東家來一趟吧,估摸官差一會兒便來了,莫要傷到姑娘。”
顧夭夭這才明白,為何一下馬車,這些人的臉色不大對。
主要是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若是來了官差還得讓他們護著,著實有些累贅。
“不好了,官差又來了。”正說著,下頭的人匆匆進來稟報。
管事的長長嘆氣,“如今走也走不了了,勞煩姑娘在裡頭躲一躲。”
顧夭夭也沒多言,起身跟著下頭的人去了裡屋。
管事的這裡也沒有屏風,她們便從門縫裡,瞧著廳裡的情形。
這管事的也是個謹慎的人,趕緊讓下頭的人將茶杯收了起來,莫讓人瞧出他才在這屋裡會客。
砰!
剛收拾完,便聽著那門被踹的哐噹一聲響。
管事的嚇的打了個激靈,趕緊抬頭笑著迎了過去,“原是官爺來了,有失遠迎。”
“滾!”那官差上來先給了管事的一腳,“少在老子跟前攀近乎,糧食呢?”
管事的被踹的腰撞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本就上了年歲了,這麼一撞好半響才緩和過來。
可在官差跟前,管事的也不敢抱怨,再次堆上了笑容,“官爺息怒,這寒冬臘月的,著實是拿出來那麼些糧食。”
“拿不出來?”那官差立馬急了,上去一巴掌拍在了管事的臉上,“少他孃的給老子瞎扯,你這麼大個莊子拿不出糧食來,當老子是傻子嗎?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那個傻子東家,今年就沒跟你們收糧,那麼多東西,你們都藏哪了?”
管事的被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冒金星,險些背過氣去。
跟前伺候的人趕緊去扶管事的,一邊扶一邊解釋,“官爺息怒,您瞧能不能再寬限些日子,讓小的們籌些糧食,等著籌好了一定給您送去。”
“呸!”官差吐了那回話的人一臉,而後腰間那明晃晃的大刀,直接砍在了桌子上。
嚇的整個屋子的人,都沒有個敢回話的。
那官差嘿嘿的一笑,“你們用這話,糊弄了爺多少次了?你們知不知道,如今國庫空虛,就等著你們上交糧食,為了這事朝廷都派了刑部尚書親自過來,你們知道刑部尚書多大的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