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皿也算是個聰明的,顧夭夭與他只是互相利用罷了,若是顧子明的弊大於利,那,就莫要怪自己,捨棄他了。
下頭的人得了吩咐,低頭應一聲,便將話傳下去。
“姑娘。”顧夭夭正低頭準備歇息的時候,聽得夏柳的聲音,瞧著她被下頭人扶著,跳著便過來了。
“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事讓人傳個話便是了。”顧夭夭趕緊快走了幾步,與下頭的人一起,將夏柳扶在椅子上。
“姑娘,奴婢無礙的,奴婢聽聞顧公子受傷了,可是出了什麼大事了?”夏柳此刻顧不得其他,只焦急的問了句。
顧夭夭瞧著夏柳失去理智的樣子,似乎有什麼東西,瞬間明瞭,“我已經著人下去問了,下頭人說了,沒有什麼大事,你莫要擔心。”
顧夭夭自不會騙她,可夏柳的手,不安的攪動,“天子腳下,怎麼出去一趟,便受了傷?”
而後,想起了葉卓華被華夫人算計的事,猛然間抬起頭來,“姑娘,他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顧夭夭笑著搖頭,“你莫要多想了,若是真的被盯上了,怎麼可能受那麼輕的傷?”
顧子皿又不會功夫,若是真的被人盯上了,取他性命不是很簡單的事?
而且,現在的顧子皿不過是外室之子,只要不在孟家,誰人還會惦記他?
看夏柳還是不放心,顧夭夭無奈的揉了揉夏柳的頭,“放心,等著他好些了,我讓他過來給你回話。”
親自瞧上一眼,總比這麼猜著好。
夏柳抬頭望著顧夭夭,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顧夭夭將人養在外頭,自然是因為顧子皿不方便在人前露面,現在多少人正盯著葉家,若是被人看見了顧子皿。
會讓人,如何猜測葉家,如何猜測顧夭夭。
“奴婢只是一時情急,下頭人說無礙,他定然是無礙的。”夏柳長長的嘆了口氣,剛才因為著急,差點失了分寸。
她一個下人,斷不能讓主子為難。
“我一會兒讓府醫過去瞧瞧,定護他安然無恙。”顧夭夭一看夏柳的表情,便知曉想的什麼。
若是自己太照顧她,她反而會拒絕。
“奴婢,謝姑娘。”夏柳起身,愣是與顧夭夭行了禮。
她是顧夭夭的貼身丫頭,她受了傷顧夭夭尋人給她瞧瞧也就算了,可顧子皿憑什麼,讓顧夭夭這般費心?
還不是因為自己,是以,這個禮便一定要行。
夏柳在這也沒多呆,待人出去後,顧夭夭提筆在案前寫了一個大大的情字。
相思無解,情字有毒。
這世上,多少痴男怨女,都逃不過這一個情字。
葉卓華忙著,顧夭夭一個人在屋裡也睡不著,便起身出門去瞧瞧夏柳,估計今夜,她也睡不安穩。
下頭的要跟著顧夭夭,被顧夭夭擺手拒絕了,一個人撐著油紙傘,朝夏柳的屋子方向走去。
快走近了瞧見,夏柳的屋子果真還點著燈,腳下的步子,不由的快了些。
只是,卻聽得裡頭好像有周生的聲音。
“夫人都讓府醫過去了,我已經著人打聽,那小白臉就流了幾滴血,根本沒什麼事,至於你大晚上的跑一趟嗎?”聽著周生,有些氣急的吆喝著。
夏柳的聲音,也不似平日裡的柔和,甚至因為故意抬高顯得有些尖細,“這是我的事,不牢周大人擔心。”
“屁!”周生怒罵了一聲。
聽著砰的一聲,不知道在踹什麼。
顧夭夭心猛地一提,臉隨即冷了下來,倒是給周生臉了,竟敢這般對夏柳說話。
只是剛邁了一步,便聽著夏柳尖叫一聲,“周生,你要做什麼?”
“閉嘴!”周生不耐煩的喊了一聲,“老子陪你去看,這麼晚了你要是出什麼事,夫人肯定擔心,夫人不好過主子也不好過,老子也跟著倒黴,所以,老子這是為了自己去看那小白臉的!”
聽了這話,顧夭夭停下了步子。
身子快速的避到一邊,而後瞧著周生打橫將夏柳抱了出來,而夏柳身上,用袍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你莫要多想,老子沒有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