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太子殿下。”瞧見太子過來,跟前的人趕緊見禮。
如韻郡主也低下了頭,可卻固執的沒有開口。
太子徑直走向如韻郡主,“這是怎麼了?”拉起她的手,輕聲問了句。
聽著這般溫柔的聲音,如韻郡主的眼眶不由的紅了,“也,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想教訓個不懂事的下人,卻不想礙著葉夫人的眼了。”
這話說的,教訓下人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告顧夭夭的狀。
太子聽後,抬頭看了一眼顧夭夭,而後收回視線,又掃了一下,沉著臉的顧父,不由輕聲嘆息,“你什麼身份,怎至於與個下人計較?”
而後,心疼將人攬在懷裡。
兩人都是明黃加身,遠遠的瞧著,倒是一雙璧人。
只是,太子卻隻字不提顧夭夭的事。
“咱們還有以後。”在眾人沒注意的時候,太子在如韻郡主耳邊,小聲的說了句。
如韻郡主聽後緩緩的點頭,心緒也漸漸的平穩。
是啊,她日後是太子妃,更甚至,是要做皇后的人,一個顧夭夭,遲早也會將人收拾了。
安撫好如韻郡主,太子將視線放在了還在見禮的眾人身上,才緩緩的說了句,“都免禮吧。”
這,無疑也是在給如韻郡主立威。
只是,準備帶著如韻郡主走的時候,如韻郡主卻沒有動,而是拉著太子的衣袖輕輕的晃著,“殿下,可那賤婢,還沒有處置。”
剛來的時候,太子自然瞧見了被下頭人壓著的胡月娘。
看著如韻不依不饒的,太子眉頭自然緊鎖,“也是,以下犯上是大罪,等回宮後,本殿許你好生的收拾她。”
可是如韻郡主還是不動,嘴緊緊的抿著,只垂著頭不吱聲。
這意思,便是讓太子現在就給她說法。
太子無奈的掃了一眼胡月娘,“將人拉出去,掌嘴二十。”
到底,沒在顧家院子裡,動手。
聽了太子的交代,如韻郡主得意的抬起頭,似乎是要告訴眾人,她,打的不是胡月娘的臉,而是顧夭夭的臉。
從前,太子點她做太子妃的時候,身上多少還有些疏離的感覺,可現在,卻對她真心寵愛。
不都說,被寵愛的人,有恃無恐。
胡月娘被人壓著,只無聲的落淚,這宮人動手可與如韻郡主小打小鬧的不同,二十下,估摸臉都得打破了,會不會破相也不好說。
顧夭夭微微擰眉,盯著太子與如韻郡主的背影,閃過濃濃的不悅。
不過,太子既然下命令了,她自不能當眾反駁,只讓夏柳拿了銀錢,去外頭打點,莫要傷了胡月娘的根本。
顧夭夭的動作,布珍公主收在眼中,轉頭吩咐下頭的人將她珍藏的藥膏取了出來,而後直接交給了顧夭夭,“我在突厥常用。”
突厥人生在馬背上,少不得摔的鼻青眼腫的,這藥膏可以消腫祛疤,給公主用的,自是最好的。
顧夭夭有些遲疑,能入公主手上的,自然是好藥,這般賞賜一個下人,於理不合。
可是,她著實不願意眼睜睜的看著胡月娘受苦。
思量片刻將藥收了過來,讓夏柳一併將藥膏送去,“我,欠公主一個人情。”
僅僅是自己,而不想將顧明辰牽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