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京城,出了名的善人,葉母的臉上,自不會有半分不喜。
連忙招呼人上茶,坐在如韻郡主的下手,“郡主辛苦了,外頭天寒估計凍著了吧,我讓下頭的人為郡主準備了暖壺。”
說著便揚手,讓人趕緊拿過來。
如韻郡主目不斜視,她覺得未來太子妃,自一定要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這些閒聊寒暄的話,自沒有必要多言,“葉夫人。”
堪堪的開口打斷了葉母的話,“太子殿下今日讓我過來,是想與夫人傳個話。”
而後,微微側頭看著葉母的臉,“想必,朝中的事葉夫人已經有所耳聞了吧?”
宮裡頭出了那麼大的醜事,朝中大臣肯定會私下議論,如韻郡主幹脆也不藏著掖著的。
葉母愣了一下,而後輕輕的搖頭,“不曾。”
倆字,卻將如韻郡主的話,給堵的嚴嚴實實的。
如韻郡主當下臉色就變了,自然不信葉母的話,可是,規矩在這放著呢,內眷不問朝堂事。
如韻郡主讓自己平和一些,“不知曉也無所謂,總之朝堂內有事已經擾的殿下苦不堪言,突厥布珍公主那又非要嫁給顧侍郎,太子殿下心煩的很,想著解決一事便是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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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已經說到這了,葉母自然要順著如韻郡主的話說道,“可是殿下有什麼密令?我這便讓下頭的人,去將老爺尋來。”
這話,又讓如韻郡主心頭一堵,只覺得葉母到底是內宅婦人,怎麼什麼都不懂,若是需要去將葉父叫來的話,怎會是她過來傳話,直接讓宮人送秘令不就成了?
想到還有事情需要葉母去辦,總得耐著性子解釋了句,“並非尋葉大人,這話是給夫人的。”
而後,才解釋,太子已經讓宮裡頭的事足夠煩心了,所以突厥那邊,總不想再惦記。
畢竟,在太子看來,不過是讓顧明辰娶個親,他是男人也吃不得虧。
不過,太子能下令讓人娶妻,可卻不能下令讓人家洞房,便想著在下旨之前,讓箇中間人說個話,勸勸顧明辰。
至少在這最近,顧明辰別那麼抗拒。
原本,這兩邦結親,關係好的時候,她是別國公主,自是會高高在上。
可若是兩國出現什麼摩擦,自會先拿這個異邦人開刀。
太子殿下說了,突厥人野心大,怕是不會這麼安心的與大佑交好,不定什麼時候就偷襲大佑,到時候,太子殿下便做主讓他休了布珍公主。
不過就是讓顧明辰,為國獻上一段時間的身罷了。
瞧著如韻郡主說的頭頭是道,似乎佔理的很。
可卻沒有注意,她到底還未成婚,還不是太子妃,傳這種話,總是有些不妥。
再來,既然就如太子所言,不過是小事一樁,下朝的時候,他親自與顧明辰提,以示皇恩浩蕩對顧明辰的看中,豈不是更好?
繞了這麼大的彎過來,那隻能說明,顧明辰這態度強硬。
人家都已經有妻子了,便是太子如何,也不能抹殺掉這一事實。
再來,就算布珍公主願意做平妻又如何,自來只有正妻犯了錯,不能休棄的時候,才會抬平妻。
人家顧明辰不願意讓自己妻子,面上蒙羞。
即便去世了又如何,不想讓她泉下不安。
而且,這話太子都說不動,讓自己這個親家出面,若是人家給臉也就算了,要是態度強硬,平白的丟自己的面子。
這不是,上杆子討沒趣?
葉母的心思,百轉千回,可面上卻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殿下與郡主說的是,只是,臣婦卻也愛莫能助,您說若是公主看上的是我家絛之,我莫說勸說了,就算是打他我也義不容辭,只是人家是顧家的孩子。”
一頓又繼續說道,“再說,我們是顧家二房的親家,去插手人家顧家大房的親事,這不是?”
輕輕搖頭,剩下的話,自是在不言中。
如韻郡主一聽這推脫之言,當下拉著臉,冷冷的看著葉母,“你這是,要違抗太子殿下的命令了?”
“臣婦哪敢?”葉母連連擺手,“臣婦以郡主馬首是瞻自然是與郡主親近,剛才不過是與郡主說的體己話,讓您心裡有個準備,臣婦不善言辭,若是被人顧家人攆出去,您也莫要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