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被一個外邦女子戳中心思,總覺得難看的很。
而後,顧夭夭收斂了鋒芒,唇角勾起,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聲音低緩的說道,“公主不必惱怒,我向你許諾,你下次過來我一樣會讓你進門,你且回去問問你的兄長,若你出事,他敢不敢為你討要公道?”
而後,擺弄著手指,“難得我好心,憐惜公主金枝玉葉,莫要白流了血。”
“你這是什麼意思?”布珍公主自然聽出了,顧夭夭語氣裡的深意。
顧夭夭並沒有回答,只是抬手喚夏柳進來,說上一句送客。
顧夭夭既開口攆人了,布珍公主自不好繼續在這裡坐著。
自然,看她說的篤定,布珍公主心裡也沒底,畢竟她也惜命的很,苦肉計這東西總要做到萬無一失。
只是,等布珍公主走了幾步之後,顧夭夭才說道,“等等。”
而後起身,笑著走到布珍公主跟前,“我突然想起來,按照規矩,我該是將您送出去的。”
這話,於布珍公主而言,倒不如不說。
“大可不必!”布珍公主沒好氣的回了句。
顧夭夭倒不客氣,衝著布珍公主做了個萬福,“那,慢走不送。”
而後,毫不猶豫的轉身。
因為動作太快,裙襬畫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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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公主的性子,該想不出這麼卑賤的法子,臣婦勸您,擦亮眼睛。”待坐定後,顧夭夭在後面悠悠的說了句。
布珍公主腳下的步子突然一停,卻沒有的答言。
停頓片刻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顧夭夭端起茶杯,看著布珍公主的背影,眼眯了起來,隨即將茶杯重重的放了下去。
布珍公主從小被嬌慣著,性子該與靖王一般,想要的就想盡方法奪過來,像這般用這種卑微的法子,逼人娶自己,該是有人指點。
耶齊王子瞧著是有些血氣的,自是不屑用這種法子,怕是,大佑的人。
而這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莫不是一個個瞧著顧家好欺負,才敢這般行事?
“姑娘莫要生氣,為這般人不值得。”夏柳送人回來是看顧夭夭臉色不好看,不由的寬慰了句。
心中自也瞧不上這布珍公主,還得可汗的看中,卻是一點尊嚴都不要了。
顧明辰已經當眾將話說的那般看聽了,稍微有氣血的便會放棄,何至於如今都威脅到人家妹妹跟前了。
顧夭夭嗯了一聲,“確實不值得。”
布珍走後沒一會兒,葉卓華便回來了。
顧夭夭倒是沒想到,聽布珍那意思,該是朝堂上又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一時半會的回不來的。
顧夭夭讓下頭的人將葉卓華的披風取走,而後端了熱茶很自然的放在葉卓華的手上,“宮裡的事,解決妥當了?”
葉卓華垂眼瞧著顧夭夭送來的茶杯,不自覺得勾了勾嘴角,不過只在瞬間便恢復了正常,不讓顧夭夭發覺,“自然沒有,不過是因為我腹痛難忍,讓人給抬回來了。”
聽了這話,顧夭夭上下打量葉卓華,瞧著正常的人。
忍不住搖頭,這人這是隨性,早朝都能尋這般藉口,給逃了。
“今日,那些言官參了內務府不作為,愣是逼的太子殿下,當殿驗屍。”葉卓華雙手捧著茶杯,不捨得放下。
只是,想著今日大殿之上的事情,便覺得荒唐。
那是什麼地方,言官真敢要求,太子也真敢答應。
估摸也是覺得,宮裡的人查不出什麼來,誰知曉言官這早就有了準備,竟從外面尋了驗屍的仵作來,將那宮裡的骯髒齷齪的事,就放在了大庭廣眾之下。
那些宦官,身子都是殘缺的,可有的地方也是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