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確實該睡了。
自然,睡這個動作,花樣很多。
一夜,折騰。
顧夭夭臨閉眼的時候還想著,下次,下次一定不會這般縱容,葉卓華。
顧夭夭醒來的時候,太陽昇的很高,意外葉卓華沒有在跟前,起身的時候顧夭夭還問了夏柳一句,夏柳說是葉卓華還沒回來。
顧夭夭微微擰眉,難道朝中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想著,等著葉卓華回來,問上一句。
不過這幾次,葉卓華再沒往顧夭夭的脖子留下印記,一來,後日顧明慧便要回門,顧夭夭總會過去,長輩跟前,那般行事,到底荒唐。
二來,葉卓華也不必刻意的去證明什麼,左右,他顧家姑爺的地位,也坐的足夠穩。
“夫人,布珍公主求見。”下頭的人,除了夏柳也沒再有人,稱呼顧夭夭為姑娘了。
布珍公主過來,明顯是有目的的,可是,將人晾在外頭也不是個事,便讓人領在廳裡。
今日,顧夭夭沒想著出門,穿著是一個低領對襟羅裙,只簡單的梳上一個墮馬尾,一根長長的白玉簪子,固定著。
白玉襯人,顧夭夭一顰一笑便似有星光流轉。
不需要像華夫人那般刻意,只隨意的站著,便讓人輕視不得。
彷彿,真正的貴婦人,不是端坐在廟堂之上的人,而是,一舉一動都繪成了一副仕女圖,讓人,仔細觀摩。
收拾妥當之後,顧夭夭便起身要去見客。
卻被夏柳給攔住了,“姑爺說了,姑娘的早膳必須要吃點東西。”
哪怕,只是一碗粥,也不能空腹。
尤其布珍公主過來,誰知道會待到什麼時候,總不能讓顧夭夭一直餓著。
“他不在,你不說他是不會知曉的。”顧夭夭滿不在乎的說了句,上輩子,她早早的去了,那是因為心氣鬱結,這輩子又沒那麼多不順心的事,何至於這般,小心翼翼?
夏柳始終沒有讓開,“奴婢覺得,姑爺說的對。”
看夏柳堅持,顧夭夭無奈的點了一下夏柳的額頭,“倒是將你慣壞了。”
不過,夏柳也是有分寸,自然不能像之前那般,上來許多膳食,只簡單的讓人端了一碗燕窩粥。
低頭的時候,卻讓顧夭夭瞧見了,夏柳脖子上,那一抹不正常的紅色。
顧夭夭忍不住皺眉,“夏柳,你是我跟前的人,若有心上人,你只管與我說,我定然會成全。”
也不必提什麼,體面的出嫁。
不說,也都懂。
夏柳的面容一僵,隨即扯了個笑容出來,“姑娘放心,奴婢自不能給姑娘省銀錢,可要求姑娘給奴婢添妝的東西豐厚些。”
看夏柳還有心思說笑,顧夭夭便不好再問。
畢竟感情的事,莫說是她了,便是夏柳的母親也做不得主,除非她自己,主動尋求幫助。
另一邊,布珍公主等的都有些焦急了。
便是下頭的人,都忍不住抱怨,“殿下,不過是個尚書夫人,便擺這般架子,若是在咱們。”
話正說著,卻被布珍公主打斷了,“可,這並不是咱們的地盤。”
不然,她也不會被,傷的,顏面掃地。
在突厥,哪個男兒不想要,迎娶自己?
正抱怨的時候,顧夭夭領著夏柳便到了,右腳剛邁入門檻,唇尖勾起了笑容,“讓公主久等了。”
而後收腳站定,側身交代下頭的人,“難得公主來一趟,將咱們府裡最拿手的桂花糕給公主嚐嚐。”
交代下去之後,顧夭夭在繼續往前走,到了布珍公主的跟前,福下身子,“請公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