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誰人不知曉,馮知微也是被慣大的。
若是不管場合,直接與如韻郡主對上,屆時吃虧的,到底還是如韻郡主。
啪!
如韻郡主正愁火氣沒處發,回手便給了胡月娘一巴掌,“如今,連你都敢教本郡主如何行事了?”
胡月娘趕緊退在一旁,“不敢。”
如韻郡主哼了一聲,“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即便出生官宦人家,可如今入了侯府,便就是侯府的下人。
胡月娘咬著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良久才說道,“奴婢,不敢。”
馮知微瞧著如韻郡主如此跋扈,也跟著站了起來。
只是她還未說話,卻被匆匆趕來的顧夭夭給攔住了,顧夭夭立在如韻郡主跟前,“郡主這是,想要讓太子殿下評理了?今日我長姐大婚,即便是在馮家,我也將話放在這,誰若是鬧事,我定然,奉陪到底!”
她雖未主動詢問,可胡月娘一直在為她行方便,自也不想讓胡月娘在人前受辱。
可,除非能將胡月娘從侯府帶出去,不然,為她出頭才是害她。
如今,也只能用顧明慧的名頭了。
顧夭夭這一出面,自將如韻郡主的火氣,全都引在了她的頭上。
如韻郡主冷冷的看著顧夭夭,“顧氏,莫要忘了你說過的話。”
顧夭夭不屑的哼了一聲,“郡主也莫要忘了,你的許諾!”
原本,就是合作,何必端著的高高在上的架子。
太子正在與馮將軍閒聊,“今日過來,原本是想抬顧大姑娘的誥命的,父皇也已然同意了,可這兩日卿是不知道,那些個言官不依不饒的,本殿也著實被擾的心煩,也只能作罷了。”
太子說的得了皇帝的應允,便是馮將軍聽的都不信。
如今太子監國,皇上身子不好,莫說是朝堂的事了,能安穩的活著已經不錯了。
不過太子既然提起了,明面著應承一句便是了。
至於沒法子抬誥命,馮將軍也自在心裡慶幸,總不能,這誥命夫人,爛大街的都是。
而且,聖上已經破格給了顧明慧四品誥命了,再抬,真真讓人看不下眼去了。
正聊著,聽著女眷那邊吵吵起來了,太子側目看去,一瞧著裡頭有如韻郡主,當時眉頭便皺了起來,可隨即輕笑一聲,衝著跟前人說了句,“如韻也過來了?去將人請過來。”
國宴的時候,太子都帶著如韻郡主,如今將人叫過來,自然是要坐在一起。
宮人走後,馮夫人給下頭的人使眼色,趕緊又往一邊,加了椅子。
如韻郡主原想繼續訓斥顧夭夭,宮裡頭的人過來後,她才長長的緩了一口氣。
雙手交疊與身前,頭微微的抬著,由宮人領著,緩緩的朝太子走去。
如韻郡主離開,胡月娘衝著顧夭夭福了福身子,旁人只道她,禮數週全,可顧夭夭卻知道,她這是與自己道謝。
顧夭夭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嘆息。
等著時機成熟,尋個機會,將人從侯府帶出來才是正道。
如韻郡主既然離開了,顧夭夭便也回自己的位置上坐著。
不過,卻也聽到下頭的人,小聲的討論,這如韻郡主確實不懂規矩的很。
平日裡無論有什麼不愉快的,在這般場合,總不能不管不顧的發脾氣。
從前,如韻郡主與馮知微不和,在京城也不是什麼秘密,小姑娘家家的,喜歡比個高低,自也能理解。
可如今,太子已經將她當做未來太子妃了,那是將來做國母的人,再這般計較,沒得顯得小家子氣。
這廂才安靜了,卻聽得下頭人報,說是突厥的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