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不等他開口,顧明辰還便在旁邊解釋起來,“還是從前父親給的銀錢,我攢了經年才買了那麼一處,原想著等著成親之後就搬過去,如今空置,不若成全了父親。”
作為當初的禮部尚書的公子,不過是一處外郊的院子,怎麼還需要攢經年銀錢。
而且,顧明辰還特意提起了成親,胡氏便是顧大伯繞不開的檻。
“那個,我覺得在家裡也挺好,我吃好了先回去歇著了。”顧大伯如今得看兒子的臉色,心裡自然不自在的很,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臉上有些掛不住。
也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的,直接起身走人。
瞧著他離開後,一眾人繼續用膳,倒是比剛才自在多了。
吃完之後,顧父去瞧瞧顧大伯,有些話總是要說的,他人在大牢不知道如今的局勢,待顧明慧大婚,免得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我送你們回去。”吃了晌午飯,老太太也沒留顧夭夭,畢竟有葉卓華在這,顧明慧也不好跟出去,顧明辰便將人送到門口。
“兄長留步。”出了大門,葉卓華與顧明辰告別,準備離開。
只是剛說著,聽著有馬蹄聲傳來,抬頭瞧去,竟是一群突厥人,為首的便是布珍公主。
顧夭夭與葉卓華同時皺眉,看樣子對方來者不善。
“顧氏!”待馬靠近,布珍公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突然揚聲喚了一句,而後將馬鞭高高的舉起。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狠狠的抽向顧夭夭。
今日醒來,下頭的人已經將事情全數稟報給布珍公主,布珍公主自然覺得心裡憋屈,今日得了顧夭夭回了顧家的訊息,策馬便過來了。
葉卓華說沒有放過火,太子便小懲大誡只說他以下犯上對兄長不敬,分明就是有意偏袒。
今日,她要狠狠的收拾顧夭夭,倒是要瞧瞧,太子還能將她如何?
只是馬鞭甩下來的時候,葉卓華眼疾手快,抱著顧夭夭側身躲開,而旁邊的顧明辰,快速的推動輪車,抬手抓住了馬鞭,將布珍公主狠狠的拽了下來。
布珍公主大喊了一聲,從馬背上栽了下來,直接落在顧明辰的腳下。
“公主。”下頭的人趕緊跳下馬,看著布珍公主可受了傷。
“你是什麼人,也敢對公主動手,仔細剝了你的皮。”將布珍公主扶起來,婢女指著顧明辰的鼻子斥責了起來。
也好在,雖然布珍公主沒有下馬,可馬的速度已經降下來了,現在被摔會有些痛,可卻沒有受到大的傷害。
葉卓華站定後,上下打量顧夭夭,“可傷著了?”
瞧著顧夭夭搖頭,葉卓華的心才放回了肚子裡,只是,卻又被怒火佔據。
不敢想象,這一鞭子甩下去,顧夭夭得多疼。
眼瞅著,葉卓華便要發火。
而另一邊,顧明辰用手生攔下馬鞭,手掌一道血肉模糊,血一滴滴的掉落在衣襬,染了紅色。
顧明辰微微擰眉看了一眼,隨即當什麼都沒有瞧見,抬手對著布珍公主抱了抱拳頭,“吏部侍郎顧明辰,見過公主。”
禮數,極盡周全,彷彿剛才不是他出手的一般。
布珍公主身上疼的厲害,好不容易緩和過來,剛想訓斥一聲放肆,只是在抬頭的一瞬間突然愣住了,“是你?”
顧明辰嗯了一聲,“是我。”
眼裡,帶著幾分嘲弄,“怎麼,難不成下官也被公主記恨上了?若知如此,便就該將那行兇之人抓住,查一個水落石出。”
話,自說的頭一次見面。
與旁人說,意外所救她,可顧明辰打從一開始就不信,她是遇見了歹徒。
布珍公主不說話,只抬頭瞧著顧府的門匾,似乎想到了什麼,這京城裡頭的傳奇,除了葉卓華便就是顧明辰。
傳言,他有驚世之才,傳言他訂婚的時候撞破了未婚妻的姦情受了傷,視線挪在顧明辰所坐的輪車上,心裡越發的明朗,是了,該就是這個人。
“公主,如何處置他?”看布珍公主不吱聲,旁邊的人很自然的提醒了句。
“處置?”顧明辰彷彿聽了一個笑話,“在我顧府門外傷我顧府人,我倒是想聽聽,公主想如何處置?”
“我不是。”布珍公主連連擺手,似乎要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