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韻郡主本也無心在乎葉母的身子,都沒聽清楚她說的什麼,便輕輕地點頭,“皓月縣主如今得了誥命,想來也是夫人平日裡行善積德才得了這般榮耀,只是,她到底是晚輩,品級比您高,這。”
而後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這般一來,按照國法葉母見了顧夭夭都得行禮,可她到底是長輩,若有什麼矛盾,顧夭夭端起誥命夫人的架子來,有什麼委屈,便也得受著。
這話,自然踩到了葉母的痛處。
從前顧夭夭只是個縣主,擺起架子來,都不是她能應付的,如今得了這麼高的誥命,若真舊事重演,葉家哪裡還有她說話的份。
葉父側頭瞧著葉母臉都白了,不由的伸出手來握住了葉母,“能得太子殿下看中是他們的福氣,夭夭又是個孝順的孩子,這事我們從未想過,就像是侯爺與華夫人,仍舊是京城裡的一段佳話。”
封號不配的,又不光只有葉家人。
如韻郡主的臉瞬間沉了下來,手中的杯子緊緊的握著,唇間噙著一絲冷意,“是嗎,但我怎麼聽聞,葉家婆媳不睦?”
這也不需要刻意打聽,就華夫人生辰宴那一幕,便足夠說明一切。
這若是婦人之間私下裡猜測,不過是無關痛癢的閒話罷了,如今被如韻郡主在大殿上提起來,打的是葉母的臉,更是打顧夭夭,乃至顧家的臉。
如今,她已然得封二品誥命,德不配位,必然會讓言官盯上。
若是真出了什麼岔子,不定就連顧父都得被安上個教女不嚴的罪名。
怪不得,葉父在聽聞自己將李語詩帶去,很是生氣。
原想著,她們都是太子一派,該是相互扶持,可老一輩的情誼,到底不是小輩們所能仰承的。
瞧著如韻郡主這般針對葉家,在場的人都將視線從舞女身上挪了過來,而在葉母與如韻郡主身上轉來轉去。
手邊,感受著葉父寬厚的手掌,就像多年前,遇到什麼事他們會一起扛一般。
心緒慢慢的平穩,而後抬頭看著如韻郡主,唇間帶笑,“許是郡主聽岔了,臣婦倒是不知曉這事。”
回答的客氣,可卻也明明晃晃的表示,並未有過這樣的事。
這種事情,自然婆母的回答最為真實。
看葉母這個時候還不承認,如韻郡主當即冷笑一聲,那是等著自己拿出證據來,讓大家的沒面上都不好做,這才死心?
只是還未說話,卻被太子給攔住了,“行了,婦人之間就愛打聽個家長裡短,你若有興趣,趕明去葉家好生問問。”
他聲音低緩,像是在哄如韻郡主。
卻將如韻郡主憋的,滿臉通紅。
可太子既然開口了,如韻郡主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恰在這時,突厥的舞停了,太子意猶未盡的看了一眼便又一眼。
這時候自又該突厥王子說話,“殿下,如何?”
太子強迫自己的視線,從這些舞女們身上挪開,輕輕的搖頭,“不過如此。”
瞧著太子剛才看的眼珠子都快掛在這些人身上了,如今倒是裝模作樣的來這般一句,倒是讓人好笑,不過突厥王子卻也不惱,笑著接了句,“許是在路上耽擱的時日多了,許久不練有些生疏,若是殿下不嫌棄,便讓她們留在宮裡練習,等著恢復以往舞姿,再給您演一曲,草原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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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王子的提議,如韻郡主腦子立馬便想反對。
他送一些女人進宮算怎麼回事?與她分寵不說,不定懷著的迷糊太子,讓太子誤國的心思。
可拒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太子這邊卻是立即點頭,“這般小事,本殿自然應允。”
“殿下!”便是連華夫人,此刻忍不住提醒了句。
可太子就如同沒聽到一般,只瞧著那些個舞女,而後抬手讓宮人帶她們下去,還吩咐了,要下頭的人好生照顧。
如韻郡主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不過是一些個下賤的舞姬,如何還讓人照顧,莫不是以為,日後能做娘娘的。
既然,太子不提兩國的事,突厥王子自也不會主動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