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大佑太子殿下。”大佑人坐好之後,便是突厥使臣起身見禮。
因為太子與突厥王子分不得上下,他們所行的便是平禮。
“免禮。”太子說完,抬手指向如韻郡主,“這是我大佑,如韻郡主,亦是孟相的外孫女。”
今日,如韻郡主被太子帶來,自然是將她當成未來太子妃。
他這般故意提起來,便是等著讓突厥見禮。
下頭的朝臣,都不自覺的皺眉,太子到底太著急了,這般行為,於理法不和。
突厥使臣的臉色也微微的一變,瞧著王子後頭的人便要說話,卻被突厥王子耶齊給攔住了,抬頭看了一眼如韻郡主,而後側身指向旁邊的布珍,“尊敬的太子殿下,這我王妹,布珍,阿史那布珍公主。”
就像是,只是單純的介紹兩位姑娘認識。
讓一個公主與郡主見禮,著實的不可,這不是在折辱突厥?
他們是為了兩邦情誼而來,又不是戰敗國求和,自然不會受這個氣。
太子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是本殿沒有說清楚,她,亦本殿未來的太子妃。”
聽了太子的話,耶齊王子跟著也笑了起來,“原是太子殿下好事在即,希望能來的及吃上太子殿下的喜酒。”
像是絲毫不明白,太子的意思。
這一局,到底是太子輸了。
“欽天監的人已經挑好了日子,王子多住些日子,自然也趕上這盛世,帶到來年蠶農坊線,給突厥也帶回去一些,以示兩邦交好。”僵持的時候,華夫人從旁邊提了一句。
誰都知曉,突厥苦寒,都是在馬輩上生活,好的布料多是在大佑用馬匹換來的。
這一下,也算是踩到了突厥的痛處。
大佑朝臣的臉色,這才緩和過來。
突厥王子看了華夫人一眼,他們過來自也瞭解大佑的形勢,單從位置上來瞧,也都能知曉華夫人的身份。
可突厥王子沒有說話,旁邊的布珍公主卻迎上了華夫人的目光,“若是能趕上自然是願意的,正好許多年未見大佑陛下,趁這個機會拜見,我父汗可是讓我帶了不少問好的話。”
如今陛下中風,太子監國,若是尋常也就算了,拜見也就拜見了,可如今皇帝與太子不合,讓太子監國那是皇帝不得已而做的決定。
太子他不喜歡,孟相又是他親自下令誅殺的,現在再去主持婚事,莫說皇帝身子不好,就是皇帝身子好,也不定會願意。
蛇踩七寸,這一下,到底又是大佑敗了。
顧夭夭將手慢慢的放下桌下,輕輕的拉了一下葉卓華的袖子。
她以為,如今大佑落了下風,他會說話的,沒想到卻像是在看戲一般。
感覺到顧夭夭的手過來,卻被葉卓華反握,顧夭夭面上惱怒,瞪了葉卓華一眼。
這麼多人瞧著,葉卓華自也不會做的太過,而後輕輕的放開顧夭夭,“公主說的是,待到太子殿下大婚,陛下身子定然會大好,如同我兩邦情誼一般,萬年永在。”
而後一頓才又說道,“只是,這大婚禮法繁多,在下還得勸公主,一定要耐著性子。”
原本,只是隨口的一句玩笑,可在場的人大多知道,布珍公主差點被刑部的人當成細作被抓的事,這般是在諷刺她,沒有規矩。
自都笑了起來。
布珍惱的臉瞬間沉了下來,立在一旁的突厥王子眉頭微皺,“這便是大佑的待客之道?這便是東道主的風範?”
這是指責,從太子到下頭,一個挨一個的與他們挑釁。
這算是,車輪戰?
只要壓住突厥的人。
葉卓華聽後,輕輕的勾起嘴角,“王子前來,我大佑百官相迎,今夜,特意擺宴,為您接風洗塵,若您還不滿意,不知究竟想要什麼?”
突厥王子說的是,大佑的人,一個挨著一個的與他為難,可葉卓華卻說,這些都是為了陪你尋的人,你還挑三揀四的,到底有什麼不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