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夭夭也聽著下頭爭吵的事,微微的擰眉,示意錢嬤嬤下去瞧瞧。
錢嬤嬤會意,讓夏柳進來伺候顧夭夭,而她下去瞧瞧,誰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尋事端。
“午膳可做好了,東家要用。”下來後,錢嬤嬤也沒問到底出了何事,先將顧夭夭交代的事情,安頓了便是。
掌櫃的連連點頭,“自是好了,您稍等我讓下頭的給您送過去。”
說著,便要轉身去安排。
可那丫頭不願意,立馬將人攔住了,“你莫要走,咱們的事必然有個定論,正好你們東家既然在這,讓他出來見我家姑娘,給我家姑娘一個交代!”
錢嬤嬤微微的擰眉,丫頭的態度,著實讓人不喜。
既然攔在眼前了,自要問一句,“怎麼回事?”
“瞧你也是個伺候人的,做不得主,趕緊將你們東家請下來,才是正事。”倒是沒想到,這小丫頭囂張的很,絲毫不將錢嬤嬤放在眼裡。
掌櫃的有些為難的看著錢嬤嬤,雙手微微的攤開,似乎在與錢嬤嬤說,瞧吧,難纏的很。
“既然與這鋪子有關,與我說也是一樣,我總的為主子甄別到底什麼事才能驚動主子。”錢嬤嬤雙手疊在身前,雙目含笑,語氣卻有些冷硬。
便是就在說,想見我們東家,自要瞧瞧自己,夠不夠格。
比起剛才的客套,錢嬤嬤的話倒是有些冷的。
那小丫頭回頭瞧了一眼,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那女子輕輕的點頭。
而後,小丫頭才不情不願的,說了句,“好吧。”
以為有這樣丫頭的主子,必然更加跋扈囂張,卻沒想到竟還有通情理的時候。
既得了主子交代,小丫頭才將原因說了起來。
原本,她們要來這歇息的,可因為她們主子是尊貴的,既然要住便該住最好的屋子,卻沒想到這店裡最好的屋子被人住了。
她便要求,換屋子。
這要求,自然是不合理的很,因為店裡的生意不多,顧夭夭歇腳的地方正是最好的屋子。
若是真的,來了什麼重要的大人物,或者大的事情,顧夭夭不是不能讓出屋子。
可眼下瞧,確實不覺得有什麼事需要讓的。
若是來個有銀錢的,便同意調換屋子,那他家的東家,也太廉價了。
瞧錢嬤嬤皺眉,掌櫃的在錢嬤嬤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
“你們在說什麼,你若是黑店,我定要讓人官府查辦了你們這裡!”小丫頭一瞧,兩個人當著她的面,都這般嘀嘀咕咕的,不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不免有些惱怒。
錢嬤嬤卻沒理會她,而是看向了掌櫃剛才提起的人跟前。
掌櫃最擔憂的是,這丫頭主子旁邊的女子,瞧她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露出的手上還有一些破了皮的斑點,怕是得了什麼髒病。
這天字號的房間,自然是最講究的,採光通風最好不說,背景也乾淨。
若是住過死人的話,傳出去自然影響價格。
更何況,若是這女子得了髒病,怕是沒人敢去那屋子待著了。
若她選旁的屋子,掌櫃的勉強還能安排,可偏偏選的最好的屋子,若是出了意外,這鋪子損失多少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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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最是講究個吉利,這可算是當頭一棒,晦氣的很。
錢嬤嬤往那貴女跟前走幾步,因為帶著面紗,瞧不出樣子來,也不知曉是哪府的姑娘,“姑娘抱歉,我們開門做生意的,自然是以和為貴,若是平日裡我家主子自然可以將屋子給您調了,只是今日天字號內要會見貴客,是提前說好的,若是將屋子讓給您,豈不是我主子對旁人,言而無信了?”
原本,換屋子就是對方胡攪蠻纏,錢嬤嬤如今尋了這麼一個於誰都好的理由,且態度已經擺在這裡了,屋子是不可能換了。
為了彼此面子上好過,對方見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