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兒子不過突然要提出離開,他們便這般難受,顧家的姑娘嫁過來,顧父自然心裡更不舒服。
過的好也就罷了,還過的不好,他如何對的起顧父?
都倒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從前明明他是明白大道理的,怎這般糊塗了?
“你們。”葉父還想囑咐兩句,卻也化成了一聲嘆息,領著葉母,先回自己的院子。
“你,你糊塗啊,由著他們離開,以後怎還會回來了?”回到自己的院子,葉母忍不住衝著葉父抱怨!
“莫不是你能將人攔住?”葉父沒好氣的衝著葉母吆喝了一聲,看葉母杵在那不吱聲,葉父才又放低了聲音,“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這該是好事。”
一句大了,卻讓葉母眼淚都落了下來,“再大在我跟前也是個孩子,我到底是做了什麼,讓你們一個個的厭惡我!”
仔細想想,她作為婆母,已然是夠好的了。
看葉母又鑽了牛角尖,葉父將人攬在懷裡,“你呀,總是忘了,這婚事是咱們兒子求來的。”
什麼蹉跎不蹉跎的,這是葉卓華自個願意的,人家甘之如飴,做父母的若是插手,只會讓小輩,厭惡。
“老爺,夫人。”正開導著葉母,下頭的人在外頭稟報。
說是葉卓華收拾東西的時候,瞧見了一套茶具,一串念珠,他們也用不上,便給葉父送來了。
這紫砂的茶壺,做工精良,瞧著也是極品。
這念珠,瞧著也有年頭,被人盤的光滑油亮,自是難能可貴。
“算是,這孩子有些良心。”葉母總算是面色緩和了。
臨走的時候,還惦記著父母,大概也覺得做得決絕傷了他們的心。
葉父冷哼一聲,“你兒子絕不會有這個心思。”旁的不說,這套茶具他在顧家見過。
還是顧父年輕時候,偶爾間得的東西,當時獻寶似的拿到自己跟前唸叨,可也就那麼一次拿出來,後來再沒見過。
估摸也是不捨得用,現在拿出來給顧夭夭當了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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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是顧夭夭的意思,原本還捧在手上的念珠,葉母緩緩的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來人,待天晴後,讓下頭的人都去瞧著,趙嬤嬤衝撞少夫人,其心可誅,念她服侍夫人用心,從輕處罰,著掌嘴十下,罰俸三月。”葉父思量片刻,還是下了命令。
趙嬤嬤到底年紀大了,他顧忌著葉母,總不能真的要了趙嬤嬤的命。
“這怎麼可以?”葉母當下便不願意了,葉父的懲罰雖然不算重,可讓趙嬤嬤的臉面往哪放,這是當眾還要給顧夭夭立威?
這般下去,趙嬤嬤以後哪還有臉,再管教下頭的人。
她這個婆母,日後見了顧夭夭,不得低上半頭?
且,葉卓華都已經收拾了人家兒子,這已經夠了。
“夫人!”葉父突然抬聲斥責了句,“我當著兒子的面維護你,不是真的覺得你做的對是,這個家到這般地步,皆因你而起,你捫心自問,對夭夭你可曾公允?”
葉父到底是武將出生,剛才的好言相勸已然耗盡的所有耐性,現在自是忍不住抬高了聲音。
旁的不說,瞧瞧葉母的態度,以為東西是葉卓華送的,便喜笑顏開的覺得懂事,一聽是顧夭夭的,便立馬拉長了臉。
那是她的兒媳,是葉卓華心尖上的人,不是敵人!
人家大度不與她計較,她倒好,還端上了架子。
被葉父訓斥,葉母自又委屈上了,“我,只是想不明白,我們捧在手心裡的兒子,怎麼就非要給旁的女子,伏低做小?”
這話卻也是說了心裡話,她從收到葉卓華的信的時候,心裡便不痛快。
葉父無奈的搖頭,“你自己好生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