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卓華含笑的應了一句好。
顧夭夭以為這便無事了,卻不想葉卓華又取出了一個冊子,“你瞧著,這些都是這交換用的帕子,上面可以繡的花樣,你覺得,那個最合你的心思?”
因為顧夭夭也剛成親,新婚未過便去給顧明慧送嫁,老一輩的自傳下了說法,說是得讓兩位新人互換了手帕,便百無禁忌。
顧夭夭原想著將話說清楚便是,卻不想葉卓華這還沒完沒了,“你去刑部真真是屈才了,這般精通,該是入禮部的。”
忍不住諷刺了句。
我原將你叫過來,是想告訴你我準備收拾你娘了,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終歸這氣是要出了。
可卻沒想到,於你眼裡,你娘還沒個帕子重要。
被葉卓華鬧的,顧夭夭都忘了她準備說什麼了。
“我從前倒是不在乎這些,只是怕你在乎,多打聽了些。”瞧著顧夭夭沒心思看這些,葉卓華一邊慢慢的將冊子收起來,一邊嘟嘟囔囔的抱怨。
顧夭夭最受不得葉卓華這般樣子,明明是他負的自己,如今倒像是辜負了他一般。
“罷了,我乏了,你趕緊出去。”擺擺手,不與他論長短。
省的又一副,捱了欺負的小媳婦樣子。
“好,那你好生的歇息,若是想到什麼,便差人去喚我。”原本說著要走,卻又堪堪停住,“昨日馮澤喚我出門吃酒,那針線我還沒做,你若是不急。”
聽葉卓華還敢提前日的事,顧夭夭拿起還沒收拾的筆,照著葉卓華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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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不過就是為了刁難葉卓華的話,他一個刑部尚書如何會不知曉,現在還敢提起了,分明就是討打。
若不是葉卓華將自己氣急了,又何至於鬧出後頭這些事。
看顧夭夭生氣了,葉卓華趕緊出去。
不過卻沒回自己屋子,卻是回了書房。
當了尚書到底與侍郎不一樣,總是有許多公文要批示,進去之後,周生還未回來,便讓人瞧著,周生回來便先過來回話。
另一邊,夏柳等到周生,便捧著顧夭夭抄寫的經文,去葉母的院子。
“夏柳姑娘,你說這天也是奇怪了,夏日裡不好也就罷了,如今已經到了秋日裡,都太子掌權了,這怎還下個沒完。”路上的時候,周生愛念叨,尋了個自己覺著有趣的話來說。
他這一開口,倒是讓夏柳想起了一個許久未回想起的春桃,當初天暖乍寒,她聽外頭人都說,那是聖上無德上天給的警示。
如今,靖王已去,馮皇貴妃位居後宮內庭做不得前朝的主,原本該秋收的季節,卻是沒幾個晴天。
前兩日還突然降了霜,還沒熟好的莊家差不多都凍死了。
眼瞅著,年頭不好。
可這些,原不該她這個內宅女子該言的,“周大人慎言。”
便,不再言語。
葉卓華去辦案的時候,周生得了閒暇,便喜的與刑部的人閒聊。
無外乎,就是這些外頭傳的稀奇事。
看夏柳這幅不感興趣的樣子,周生眼睛一轉,快走了幾步,“我自然知曉這話說不得,只是有事想求姑娘幫忙,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才尋了這麼個由頭。”
周生是個粗人,倒還鮮少有這般知禮的時候。
夏柳突然停下來,很認真的看著周生,“周大人有困難,若我能做到的,必然會幫忙。你且等著,我將主子交代的差事辦妥了,定好生的聽你的難處。”
說完,腳下的步子便更急了。
像是,怕耽誤周生的事。
周生無奈的嘆息,他是個閒不住的,就喜歡尋人說笑,不過是走在路上閒聊罷了,何至於這般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