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少夫人。”周生一點點的挪過來,總覺得被顧夭夭叫,不會有太好的差事。
“我要見葉卓華,你去安排。”沒有問葉卓華什麼處境,交代下去直接帶人走。
既葉卓華有上輩子的記憶,怕是有不少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這麼小的事於葉卓華而言,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周生趕緊點頭,待顧夭夭離開後,才鬆了一口氣。
只覺得這兩口子的氣勢,一個比一個冷。
回到屋子,顧夭夭也沒提葉卓華的事,一進來便鑽到賬本上頭的。
“姑娘,可給馮家送信?”夏柳在旁邊研了一會兒墨,瞧著顧夭夭還不吱聲,不由的在旁邊提醒了句。
她也瞧出來了,葉母的身子確實是不大好。
“不必了。”顧夭夭連頭都沒抬,直接回了句。
若是遇見對自己好的人,顧夭夭做事總會顧忌,葉母的心思已然明顯,那便只能是面上過得去便罷了。
從進門後,顧夭夭對葉母的態度,算不得親厚,可卻知禮。
即便成親當夜的事被兩位長輩知道又如何,第二日顧夭夭已然是打了圓場,若是聰慧,便該見著臺階下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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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母許真是善良,真是憐惜李語詩,將人留在府內。
這府內有幾個人不知道李語詩的心思,顧夭夭不將話說透,也不過是給彼此點顏面罷了。
顧夭夭瞧了沒一會兒賬本,葉母便譴人將給葉卓華準備的東西送來了。
倒是難得,這般重要的事,竟沒有安排趙嬤嬤過來,想來也是她心裡對自己說的話,也是有數的。
瞧著這一堆東西,夏柳微微的搖頭,都道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去牢裡看人,自然是去的人越少越好,這麼些東西顧夭夭怎麼拿進去?
葉母好歹不說,也做了這麼些年的官夫人,怎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等等。”待人走的時候,顧夭夭突然開口將為首的人喚住,“這衣服我瞧著都舊了,你拿回一些,正好我的陪嫁裡頭,有做好的新衣。”
那丫頭似乎有些為難,隨即趕緊福了下身子,道了一聲,“是。”
“等會兒,我同你一同過去。”說著便將筆墨放下,“我瞧著這下頭的衣服料子粗糙,莫不是有人失責,我去提醒母親。”
顧夭夭的眼自然是毒的,上面的衣服瞧著是新的,可越往下料子越差,雖說都是偏灰色,遠遠瞧著都差不多,顧夭夭當了那麼些年的候夫人,迎來送往準備東西,便就遠遠一眼,也能瞧出這料子的不同。
“少夫人誤會,許是放了時間久了,奴婢這就稟報夫人,只是夫人頭疾犯了,正在施針,怕是少夫人過去也會空跑一趟。”丫頭趕緊解釋一句,說完趕緊福身告退,生怕走的晚了,顧夭夭會追上她一般。
瞧著人都出去了,顧夭夭卻也沒心思看這賬本,嘴裡不由的唸了一句,“刁奴。”
當著以為自己瞧不出來,什麼是葉母的手段,什麼又是趙嬤嬤的手段?
下頭的人,明顯是怕顧夭夭將事情捅在葉母跟前。
“姑娘莫要惱怒,左右她的手又伸不了這麼長。”夏柳在旁邊也瞧的清明,看著顧夭夭生氣,便將墨放下,為顧夭夭添上茶水。
趙嬤嬤再膽大如何,左右一開始便沒慣她那毛病,葉母願意仰仗她那是葉母的事,這在顧夭夭院子裡,就得顧夭夭做主。
但凡是有心氣的,也不好再來招惹顧夭夭。
“這倒不一定。”顧夭夭冷笑一聲,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知道誰會在哪一瞬間,覺得自己應該得到的要比現在的多的時候,便會有那些個,不足以支撐她本事的膽子出來。
這剛說完,下面人進來稟報,說是李語詩求見。
顧夭夭看著夏柳,微微的抬手,“瞧吧,這就來了吧?”
就李語詩的性子,若是一開始都不來尋顧夭夭,那便不會起這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