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在這?”葉父抬頭,詫異的看著坐的規矩的葉卓華。
葉卓華無奈的放下杯子,“我在思念我娘。”
若是葉母在跟前,這麼些日子不見,一定會拉著自己說話,絕不會將自己晾在這不管。
只是他這般說,葉父卻更不明白了,“你想你母親給她寫信便是,老在我屋裡坐著做什麼?”
因為葉母這次流放在路上傷了風寒,救治不算及時,這些日子反反覆覆的也沒大好,路上也不敢走快了,慢慢悠悠的,走一站歇一日,到現在還沒到京城。
聽得葉父這話,葉卓華悠悠的嘆氣,認命的起身,道了別之後,還貼心的為他倆關上了門。
出門口靠在柱子上,看著遠處的夕陽,腦子卻想著,顧夭夭。
早知道,出城門的時候便與顧夭夭說上兩句話了,就算現在被人嫌棄了,也能想著她的話,療傷。
“主子,到了。”正在這個時候,周生過來,附在葉卓華的耳邊,輕聲說道。
葉卓華聽後,笑意漸濃,“既如此,那便準備準備。”
突厥使臣,探路者馬上就到了,他們先去京城送信,待皇帝允許,派禮部的人,大開城門等候使臣進宮。
突厥善鬥,這麼多官兵在這,為了避免兩方發生摩擦,葉卓華便讓下頭的人都換上常服,裝作尋常經商的門。
而他們騎的官馬,也被放在了驛站的後院。
晚膳前,葉卓華親自與葉父顧父稟報一聲。
葉父有些不高興,“我泱泱大佑,難道還怕他,突厥小兒?”
“話不能這般說,咱這不是特殊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自然是不怕他們的,可若是在驛站將人打了,咱也不光彩不是?”葉卓華自是賠笑的勸說。
葉父哼了一聲,“文酸味。”到底是武將出生,便就看不上這些個,屬於文人講的大道理。
即便,心裡也覺得葉卓華講的有道理,大約是天性使然,總是想刺上兩句。
葉卓華這個晚輩,自不好說什麼,只能哄著便是。
下頭驛館的管事的,葉卓華也交代了,臨時多加了幾個隔間,有頭臉的人都在隔間裡吃飯還,誰也瞧不見誰,想來才不會出什麼岔子。
葉父他們下去的晚些,直接進了驛館留好的隔間。
好些日子沒是吃上過一頓正常的飯菜,瞧著滿桌子的吃食,葉父只覺得食慾大開。
“這菜,配上上等的女兒紅才好。”葉父吃的時候,忍不住唸叨了句。
“待回了京城,咱們一定好好喝一頓。”出門在外,喝酒誤事,顧父便許諾,等回去一定登葉家的門。
正說著,卻聽著旁邊的隔間突然有人喊了句,“小二。”這口音,並不像是本地人。
顧父與葉父相互看一眼,說話的聲音自覺就放低了。
“你可知道,京城裡可有漂亮的姑娘?”聽著那邊,該是有四五個男子,這個問話的時候,旁邊還有人起鬨。
小二也是個會說話,“這位官爺您可是問著了,咱們京城遍地都是好看的姑娘。”
那人突然將小二拽到自己跟前,聽著是碰撞到桌子的聲音,“少與我們打哈哈,我們問,貴女裡頭可有好看的?”
“官爺鬆手,官爺鬆手。”小二被武將們拽的求饒。
他們在驛館做活的,說是月錢多,可也危險,萬一得罪了這些使臣,白挨著打,朝廷不會因為一個下人捱打了,便替這些人與鄰國翻臉,多是給些銀錢打發了。
所以為了自保,他們多是練就了一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只要將這些爺哄高興了,自己免受皮肉之苦,就足夠了。
小二得了自由,清了清嗓子才說道,“這京城裡的貴女,當然要數馮將軍府上的姑娘,與文候府內的如韻郡主,為先。據說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不過,若單單憑長相的話,據說,顧家二姝更勝一籌。”
這般一襯托,對方來了興致,“哦,這些都好看,可說了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