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皓辰慢慢的有低下頭,“我也先回屋了。”便起來。
“大少爺。”孫倚君從後頭追了兩步。
被張婆子給拽住了,“你做什麼去?”
孫倚君指了指顧皓辰的背影,“我瞧著大少爺不高興,可是同姑娘鬧矛盾了?我去勸勸。”
“呸,你算的什麼東西,主子的事還用得著你操心?”張婆子沉著臉,抬手敲著孫倚君的額頭,“我還沒找你算賬,姑娘是什麼人,能跟你一般在莊子上住著?也就老爺脾氣好,要是換成旁人家的主子,早將你的皮給剝了,滾回屋子給我好生的思過,這幾日都不能出門。”
孫倚君旁的不怕,她這個閒不住的最怕的便是不讓出門,腳下一跺求救似乎的看向孫叔,“爹。”
“聽你孃的。”難得孫叔也不向著孫倚君。
孫倚君眼睛通紅,垂著頭離開。
張婆子看著自個閨女委屈的樣子,也心疼,不由的嘆息。
孫叔走了過來,“她,總有一日會懂得的。”
其實,孫倚君在普通的孩子裡,已經算好的了,人到初生牛犢不怕虎,正是在有豪雲壯志的時候,做事有時候會衝動些,卻是在情理之中。
張婆子抹了一下眼角,“我,我只是怕,我長姐的悲劇重演。”
同是伺候人,她親眼見了,那些個守不住本心的人,下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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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夭夭收拾妥當,卻也是真的有些乏,吃了飯便坐在榻上看著冊子,不願意動彈。
“姑娘,京城來信了。”夏柳從外頭進來,這信是晌午剛到的。
顧夭夭將冊子放在一邊,趕緊開啟,瞧著是刑部的信件,心沒來由的提了起來,一瞧著父親吃了敗仗,好半響沒有吱聲。
本來,那邊已經安頓好的,葉卓華送這樣的信,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顧夭夭便是坐不住了,趕緊讓夏柳研磨,準備去信問上一句。
可寫了沒兩個字,顧夭夭將筆仍在一旁。
“明日便起身回去。”送了信又如何,這一來二去的總會耽誤些時間。
她親自問了,才能瞭解到底出了什麼事。
“姑娘,這般著急,怕是您的身子會受不住的。”夏柳有些不贊同。
剛從莊子回來,已經很趕了,再這般一口氣回京城,鐵打的人都受不住。
“大不了路上慢些,總好過現在,我擔心的強。”走在路上好歹不說還有個盼頭,若是一直待著,她睡不著吃不是好,反而是煎熬。
看顧夭夭執意如此,夏柳只能去安頓。
只有半日便要出發,夏柳去收拾行李,張婆子他們還要收拾路上用的東西,一時間,院子裡的人忙碌起來。
人都說,窮家富路,就怕再有什麼想不到,在路上有什麼麻煩。
張婆子讓孫倚君在屋子待著,也不是說不讓她出來,不過就是不能出大門去街上罷了。
孫倚君本來自個在屋子裡生悶氣,聽得下頭的人說顧夭夭明日便離開。這心裡已然是後悔了,若不是她提議去莊子,顧夭夭也不必趕的這麼緊。
還又等自己買了胭脂,越想越覺著,張婆子斥責的對,是自己太沒規矩了。
不過這個時辰估摸顧夭夭在歇息,她也不好過去賠個不是,等著掌燈的時候偷偷混過去,也避免了讓張婆子看見,又得教訓自己沒規矩。
張婆子與孫叔,辦事妥當,很快將東西都收拾利索了,掌燈後也能吃個素淨的飯。
“姑娘,大少爺求見。”夏柳正伺候著顧夭夭用膳,下頭的婢女進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