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左右,也不是普通的小廝,是顧父精挑細選能以一擋十的將士,所以夏柳也不害怕。
“原是顧姑娘。”官兵看了一眼,衝著馬車抱了抱拳頭,然後拿著文牒跑到前頭彙報。
不一會兒又跑了過來,“實在抱歉驚擾了顧姑娘了,實在是刑部逃了要犯,上頭下了命令,任何人通行都要檢查。勞煩姑娘,您挪個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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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後顧夭夭不由的皺起眉頭,這都出了京城了,除了官道兩邊都是林子,你在這大張旗鼓的檢查,究竟是想要查到逃犯,還是給逃犯報信讓他另走別的道?
不過,她一個內宅女子,自不能對人家官府指手畫腳。
饒是不願,也還是說了句,“應該的。”
便拿著帷帽讓夏柳扶著下去了。
而顧家將士也是小心,顧夭夭一下馬車便將她圍在中間,即便在官差面前也不放鬆警惕。
官差掀起轎簾,在大家的注視下上馬車仔細的檢視。
這官差手腳瞧著挺輕,檢視後的東西,便會重新放回原處。
只是查的格外的仔細,感覺將馬車每一寸都敲一下,磨蹭的讓人髮指。
顧夭夭原本起了個大早,如今太陽昇的很高近了午時,便是站著也能清楚的感覺到,熱氣正慢慢的上升。
正在焦躁的時候,瞧著不遠處也來了一隊人馬,瞧著該也官差。
“在做什麼?”對方靠近,突然揚聲問了句。
正在監查馬車的官差像是受了驚,手下用力,噶卡聲清晰的傳了過來。
馬車不知道哪個地方斷了。
官差趕緊從馬車上下來,“回葉大人的話,小的正在檢視顧家姑娘的馬車。”
從對方開口,顧夭夭說不上為什麼,便就能聽出這是葉卓華的聲音。
“胡鬧!”聽到葉卓華在馬車裡斥責了句,“顧家姑娘怎會是窩藏逃犯的人?”
葉卓華都出面了,官差自然不敢多言,彎腰低頭連連稱是。
這時候,馬車的簾子被掀了起來,葉卓華的身上的傷許是好了,臉上沒留下任何疤痕,此刻正撐著頭看著顧夭夭她們,“既如此,那顧姑娘還是趕緊上馬車,給我們讓一下道。”
聽的這話,顧夭夭張了張嘴想罵人,剛才馬車出事都聽見了,她一個弱姑娘難不成坐個壞馬車?
還是,穿著這一身長裙,騎在馬背上?
不過,卻也不想與葉卓華解釋,給夏柳使了個眼神,讓她去說。
夏柳走上前對葉卓華福了福身子,“回葉大人的話,我們的馬車被剛才這位官爺敲壞了,此刻想給葉大人讓路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夏柳說話帶著些諷刺,卻也有心告狀。
她瞧著,那人分明是故意的,哪有人搜馬車那麼磨嘰,還能在緊張的時候,用那麼大力氣敲?
她這邊一說完,剛才搜馬車的官差一下子跪了下來,“是小人的錯,小人下手沒個輕重,損壞了貴人的馬車實在該死,小人願意照價賠償。”
說著從懷裡取出了一張皺巴巴的銀票來,說是前些日子剛攢了這麼多,原本是等著用來娶媳婦的,如今損壞了馬車,該是先賠給顧夭夭的。
瞧著,言辭懇切。
而且,在理在據,若是顧夭夭再追究,倒成了得理不饒人了。
可現在,她要一張銀票做什麼,如今這裡四周荒無人煙,難不成要回京城內重新備馬車。
這一來一去,一日的時間便就浪費了。
“這還真是讓人為難。”葉卓華在轎子裡,聽起來完全就是一副,看戲的樣子。
顧夭夭猛地轉身,隔著帷帽狠狠的瞪了葉卓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