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伯狐疑的將信開啟,上頭寫的很是隱晦,只有四個字,“一切照舊。”
沒頭沒尾的四個字,著實看不出什麼來,顧夭夭在旁邊解釋了句。“聽聞,送信的人胡家夫人,也不知道咱們府內,哪個夫人與胡家夫人有交情?”
這意思,就差明著說在臉上了。
懷嬤嬤護主心切,突然說道,“老爺明察,這院子平日裡都上著鎖,別說人了就是蒼蠅飛出去都難。”
顧夭夭聽後面上的笑容語愈發的濃了,“我好似並沒有聽說,嬤嬤與胡家的人有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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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顧夭夭這麼一提,懷嬤嬤才心知失言。
顧夭夭繼續說道,“自然承不承認我倒也無所謂,只要將此事徹查,是人是鬼總會大白於天下的。”
“你想怎麼查?”顧大伯緊跟著問了句。
“兩府都查!”顧夭夭突然抬高聲音,一字一句說的格外的堅定。
“胡鬧!”顧大伯想也不想便拒絕了,不說這是個沒影子的事,僅憑四個字就鬧的人仰馬翻的,這在自己府內鬧也就算了,還要鬧到旁人府上去,這簡直是荒誕!
這也就罷了,若是真查出點什麼來,如何收場,是他準備休妻,還是讓胡家休妻?
都道是家醜不可外揚,把內宅這點事事鬧的人盡皆知,他以後還怎麼見人?
得了顧大伯這樣的回答,顧夭夭一點都不意外,“大伯不同意也沒有關係,這封信我已經尋人臨摹下來,總會學的兩分神韻,相信我父親決對不會讓當年的醜事重演,馮家,也絕對不會,容忍旁人算計到他的頭上!”
顧夭夭,便是明晃晃的威脅。
可惜,現在再也不是剛來京城父親不在跟前的顧夭夭,若是現在顧大伯敢動顧夭夭一根毫毛,今日夜裡顧父便能剝了顧大伯的皮。
更何況,全府誰不知道,顧明慧與顧夭夭要好,敢動顧夭夭,顧明慧肯定拼死相護,傷到了顧明慧,他上哪給再尋個閨女嫁給馮家。
顧大伯氣的臉都紅了,可卻沒有任何辦法。
顧夭夭也不急,乾脆坐在一邊慢慢等著。
雖說這婦人的筆跡難尋,可若真抹開面子,去尋了批示過的賬本,也不是對不出來。
旁邊的張父拽了一下張母,“那個賢婿,既你忙著,我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
張母還不願意走,是被張父生扯著離開。
“眼看著咱閨女就要吃虧了,咱們要是都走了連個能替她說話的人都沒了。”上了馬車,張母氣的抱怨。
張父冷哼了一聲,“婦人之見,你以為你在那,便能替她說話了?”
張母想起顧明慧當著顧大伯的面甩她臉子,只冷著臉表示自己的不滿,卻也反駁不得。
張父囑咐馬伕,讓他趕的快點,好似顧府內有是什麼洪水猛獸,只盼著離的越遠越好。
待看不到顧府的大門,張父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顧家的兩個丫頭在演戲呢,要是不趕緊走,再將我們也算計在裡頭。”
賬本的事,就算顧明慧那丫頭是善心,可顧夭夭呢,怎麼就來的這麼巧呢,怕是早有準備。
聽了張父的分析,張母也覺得後怕,原本是想緩和兩家的關係,若是鬧的更僵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此刻離開,總歸不能比現在更差了。
另一邊,兩方的人還在僵持。
顧明慧心緒平穩,左右這父愛這麼些年也沒有過,總不能因為近來說了兩句好話,她便難捨難分了。
顧明慧走到了顧夭夭跟前,拉住了顧夭夭的手,“夭夭妹妹,這事我也認了,如今不想再追究誰了,只盼的我的婚事能平安順遂便好。”
顧大伯一聽顧明慧這般說,立馬點頭,心裡覺得這才是他的好姑娘。
原本,姊妹倆四目相對的時候,帶著些許的笑意,只是待轉頭看向顧大伯的時候,卻掛上了一臉的惆悵。
“我的好姐姐,我知道你是最心善的,可此事,妹妹我萬萬不能依你。”顧夭夭態度依舊堅決,“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卻得不到懲戒,以後行事必然乖張,就算姐姐的婚事得以順利進行,那妹妹的呢?”
顧夭夭擔心自然有理有據,畢竟大伯母之前就害過顧夭夭。
顧夭夭目前的狀況,親事原本就難成,若是再出點意外,這輩子也就完了。
顧夭夭能這麼想,顧父肯定也會這麼想,這事絕不可能輕飄飄掀過。
顧大伯微微嘆息,此刻只能說一個,“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