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又特別提起了上次的事,明眼人都清楚,小馮將軍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也該談論兩個孩子的事了,無論馮夫人怎麼想的,如今這是要給個說法了。
老太太便尋了一個藉口,讓兩個丫頭先出去。
這種事,終歸不是未出閣的姑娘該聽的。
“也不怕老太君笑話,澤哥兒那個混小子,自打春日宴上見的顧大姑娘,便一直記在心裡,前些日子便說著讓官媒來提親,被我勸住了,我這想著,這種事總得先探一下丫頭的意思。”
馮夫人一頓才又說道,“顧大人到底是文官清流,也不知道能不能瞧得上我兒是武將粗人?”
馮夫人說的這般謙遜,老太太哪還能說出旁的,只得應承下來。
顧夭夭與顧明慧還沒走遠,屋裡的話倒也能聽的個七七八八,顧夭夭拉著顧明慧的手,笑著說道,“喜事將近啊。”
顧明慧紅著臉將顧夭夭推開,心裡自是滿心的歡喜。
馮家二老親自登門,足見對著門親事的重視。
什麼嫡庶官品,自是不重要的。
都說議正事不過午,馮家人坐了沒一個時辰便離開了,不過兩方大人算是得了口頭約定,待著挑選吉日,由得官媒上門,換了兩方名帖。
這事最高興的莫過於顧大伯了,能與一品大員做親家,自是顧家高攀。
連連誇著顧明慧出息。
這話,顧明慧聽著自是彆扭,不過到底也算的上是喜事,便沒表現出來,只當沒當回事,陪著老太太說話。
老太太也高興,破格用了果酒。
原還擔心高攀的日子不好過,瞧著馮家的態度,這心總算是放在肚子裡。
眾人都飲了酒,夜裡回院子,腳下都不穩。
尤其是下了一整日的雨,這腳下似乎更不好走了。
出了老太太的院子,顧父沒回自己那邊,而是去了顧夭夭院子。
顧夭夭心知顧父這是對自己有話說,收了油紙傘屏退眾人,端著茶水送到顧父跟前,輕聲喚了一句,“父親。”
顧父接過茶水,也沒多說話,只放在唇間輕輕的抿了一口。
良久將茶杯放下,指著旁邊的位置是以顧夭夭坐下。
顧夭夭瞧著顧父臉色不好,也不敢坐只試探的問著,“父親可是有話囑咐?”
顧父也沒強求,抬頭看著顧夭夭,“你與我說實話,刺殺葉卓華的冷箭,可與有關?”
旁人都說,那箭是靖王拿葉卓華當人肉靶子,可這都是明面的話,大家心裡都明白,這箭不是要葉卓華的命,而是在救他。
馮家忠直,自然不會背地做這種事。
那日在附近出沒的人,顧父也要了有頭臉的名單。
最不起眼的顧夭夭,卻是最讓顧父心驚。
京城中有魄力的人其實並不多,不然也至於等到現在才做這般舉動,而自個的女兒他知道,素來有主意。
且這些日子瞧出,她對朝中的事多是關心,且似乎頗有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