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也是個可憐人,家裡沒有長輩,做活利索,長的雖說不好可確是個實在人,若是她與二牛成了,其實就跟招了個上門女婿一般,家裡有個男人總能扛起事來。
就是那公子尋來了,自己都嫁人了,難不成他還能對個有夫之婦感興趣。
一時間這個念頭,在心裡瘋長。
待到三更天的時候,她便叫了自己的母親,去二牛家將人挪來,自然也想過若是中途二牛醒了,她便將人放下,母親叫人哭著說二牛扯自己。
左右,這種事,旁人總不會懷疑女子。
更何況,自己長的這麼好看,怎麼可能會去陷害二牛。
幸運的是,二牛吃醉酒睡的沉,被安安穩穩的放在了她的炕上。
為了保險起見,她還詢問了母親破身的法子。
那夜,母親落了許多的淚,可卻也沒有旁的法子。
做人姨娘,看似風光,實則不過是朝不保夕的奴才罷了,甚至有時候過的比奴才還卑微,而且,那公子哥明顯花心,許就圖了夜夜新郎,便毀了女子一輩子。
倒不如,跟在實在人,安安穩穩過一生。
可萬萬沒想到,二牛犟到這般地步,無論多少人勸說,他就不同意與自己成親。
“我不知道你有這般的難處。”瞧著杏子哭的淒涼,二牛心裡也不好受。
他死活不娶杏子,只是覺得,成親後那就是要過一輩子的,將來杏子埋在他家祖墳裡頭,父母許會怪罪自己娶了一個不清不白的女子。
或者,從一成親,他就得戴上綠帽子。
而且,他是要做大事的人,並不成親的時候。
只是沒想到,竟是錯怪杏子了,原是想坐起身好生的安慰杏子幾句,可身子一動扯著頭又疼了,哎呦一聲重新躺回了炕上。
“是我命薄。”杏子抽噎著搖頭,“那,那你知道我是情非得已,可,可願意娶我?”
事到如今,她依舊只有嫁給二牛這一條路。
二牛的臉色一僵,諾諾的不知該說什麼,伸手下意識的想撓頭,抓了一下又開始咧嘴。
“你說的薛家公子,可是他父親是大理寺文書,且與顧家有過節的那位?”二牛看了顧夭夭一眼,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顧夭夭眼一抬,這世界莫不是就真的這麼小,姓薛的那麼多,真會遇見的是薛方亮那個混蛋?
當然,二牛知曉薛方良與顧家的過節,倒也沒什麼,定親的時候出了那麼大的醜事,整個京城都傳遍了,據說連說書的都將這事改成了戲文。
然後,就瞧著杏子緩緩點頭,“聽著他們是那般說的。”
尋事的公子哥,多是自己沒本事,從而常常顯擺自己父親的人。
杏子聽的跟前的小廝,說過一嘴,還顯擺這薛公子房事厲害,竟將尚書府的未來兒媳都能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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