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進來後,一聽果真如此。
原是下面的鋪子,原本賣的還好,可今日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騷擾。
都是一些行乞的,上門圍著。
有幾個脾氣大的掌櫃,已然報了京兆尹那邊,可官府的人來了,抓到乞丐問一問,都說是有人給他們銀錢他們才來圍著的。
衙差來的時候,這些人乖乖的散了,等衙差走了那些人都圍了起來。
衙差既不可能專門派人護著鋪子,也不可能把乞丐都抓了。
這大半日了,談鋪子的人都被嚇跑了。
尤其是茶樓那更甚,掌櫃的已經派了三波人過來請顧夭夭,親自去看看。
“這事。”顧明慧本想評價兩句,可剛開口又覺得沒意思。
這麼明顯的事,甚至連想都不用想的。
“我陪著你吧。”人家既然鬧這麼大的陣仗,顧夭夭肯定躲不過去,顧明慧能做的也就是作伴了。
顧夭夭輕輕一笑,到底是點了頭。
出門的時候,顧明慧將面紗又重新戴上。
這次本就是光明正大,顧夭夭也沒低調,直接帶了十來個小廝過去。
這茶樓離著顧府倒也算不著太遠,臨河而建,後面還靠著山,地段不錯,倒是能附庸風雅。
“東家。”掌櫃的早早在正廳等著,一見著人趕緊上前見禮。
顧夭夭抬眼掃了一圈,這裡頭裝飾倒也別具風味,可見確實是下了心思的。
因為有乞丐圍過,這裡面冷冷清清的,也沒幾個人。
掌櫃將顧夭夭領到掌櫃房,再求得顧夭夭屏退左右才說道,“原本不該叨擾東家,可有點東西小的著實不知道該怎麼處置。”
說著,掌櫃直接走的一進屋的花瓶旁輕輕的轉動,只瞧的軟塌邊上的整個牆面都晃起來,緊接著出來了一個門。
這掌櫃的倒是個善解人意,知道顧夭夭不定會進去,將東西挪到了門口,門一開便能清晰的看到裡面一箱箱的銀子。
當時顧夭夭就像是被一桶涼水,從頭上澆下,那是透心的涼!
那麼些銀子,肯定不能是這個茶樓的盈利,顧伯母又不是什麼多厲害的商人,若真有那麼大的本事,不可能因為自己賣鋪子,而爭的臉紅脖自粗的。
這銀子的唯一來源,只能是顧大伯的。
果真人心險惡!
顧大伯自己手腳不乾淨也就算了,這銀錢還放在他們二房的鋪子裡。
這若是查出來,顧家每個人都別想跑了。
今日還故意讓她看見,她怎麼處置?她只能不去揭發顧大伯,那她就算是包庇,成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
“混賬東西!”顧明慧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不由斥了掌櫃的一句,只是不難聽出她聲音裡的顫抖。
這東西,哪裡是閨閣姑娘能做的主的。
掌櫃一改油滑的形象,立馬規矩的跪下不說,還及其實誠的叩了兩個響頭。
顧夭夭一直沒吱聲,扶著椅邊坐了下來,良久才輕聲問了句,“你的主子,是大伯母還是大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