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餘凌說出那句話的那一刻，他很敏銳地感覺到，眼前的小姑娘身體繃得更緊了。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不僅身體繃緊了，就連她臉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她呆呆地看著他，一顆心跳得飛快，“你、你說什麼？”
“我說。”餘凌的聲音在她耳畔迴響，低啞而撩人：“你喜歡我？”
轟的一聲——宋檸覺得自己的腦海裡，彷彿有煙花炸開。
此時此刻，她彷彿感知不到其他。
隱藏了三年的小秘密，她一個人的少女心思，就這麼被他戳破了。
她彷彿聽到了泡泡破開的聲音。
他、他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喜歡他了？
宋檸的瞳孔一縮，怔然地盯著他看，臉上的溫度步步升高，心跳快要跳出胸膛，她也渾然未覺。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心思會被他知道。
所以現在，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反應。
宋檸很想要出聲，然而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半個字，只知道呆呆地看著他，大腦發白。
餘凌察覺到了她一瞬間的緊張，眉毛微皺，心想難道是嚇到她了？
他頓時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下一秒，他將臉埋在她的肩窩，聲音悶悶地說道：“我已經知道了。”
“……”
宋檸感覺到了他的體溫，思緒漸漸回籠，整個人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兒。
半晌，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餘凌明顯地聽出了她話裡的顫抖，尾音還帶上了幾分哭音的成分。
看來還真是，嚇到了。
餘凌覺得又好笑又心疼，他抬起頭，將她拉到了懷裡，憐惜地吻了吻她的頭髮，“別怕，不要管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你只要明白，我也喜歡你，就足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