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檸一下就急了，連忙擦掉眼淚，說：“那我去給你叫護士姐姐，你等一下……”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餘凌拉住了衣袖，她怔然地看著他。
餘凌的黑眸裡彷彿蘊藏著光，一眨不眨地與她對視，“不叫護士，我想要你答應我一個請求。”
宋檸皺眉，“可是，我答應你請求了，你的手就能不痛了？”
餘凌點頭，“嗯。”
說實話，這理由有點扯。
宋檸現在也反應過來他是在撒謊，不過……她還是縱容地點頭，“好，你說吧，什麼請求，如果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答應你。”
餘凌聞言，眼睫微垂，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那個請求其實很簡單。
那就是……
“你能重新幫我補習麼？”餘凌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做回同桌的那種。”
宋檸訝異，沒想到他會提這個要求。
他不是不想學的嗎？
這幾天還一直躲著她……怎麼現在又改變主意了？
宋檸不知道的是，現在有一顆心，正在為她陷落。
那是餘凌的所有。
他想，已經不需要再去驗證什麼了，在看到宋檸遇到危險的時候，他的身心都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拼盡全力也不要讓她受傷。
他從來沒有這麼在乎過一個人，這是第一次。
與三年前不一樣，三年前對宋檸有這樣的保護欲，那才是真正的，把宋檸當作了自己的妹妹來照顧，和現在是不一樣的。
餘凌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對宋檸的感情發生了變化，但現在他能確認的是。
他的確喜歡上宋檸了，毋庸置疑。
他一無所有，只有一顆赤誠的心，願意毫無保留地給她。
他陷入泥濘的靈魂，願意為了她，去重新接受洗滌。
餘凌很好的將自己的情緒掩藏，只是聲音裡的柔情是藏不住的：“怎麼，不願意？”
宋檸接觸到他明晃晃的視線，心微微動，她再一次低下了頭，眼中的羞澀難以掩飾，她怕被他看到。
“沒、沒什麼……不願意的。”宋檸小聲的說，“而且當初、當初也不是我不要你的，是你自己故意交、交白卷的。”
好吧，一不小心她又緊張了，久違的結巴再次上線。
餘凌倒是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因為她最後的一句話讓他有些臉熱。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回到那時候，狠狠地抽自己兩巴掌，把自己抽清醒。
“對不起。”他這次道歉倒是很快，“我錯了。”
宋檸：“……”
她略微迷茫地看著他，說實話，她很想去探探他的額頭，看他是不是發燒了。
不然他今天怎麼這麼反常呢？
大魔王居然也會道歉了，真稀奇。
“所以，你答應麼？”餘凌抿唇，難得的有些緊張。
“這個取決不了我的，還要問老師才可以。”宋檸安慰般朝他笑了笑，“不過沒關係，我會努力去請求老師的。”
只要餘凌願意好好學，那她也願意傾盡全力去幫他的。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餘凌之所以改變主意，都是為了她，從始至終都是因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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