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兩人輔導就這麼過去了。
裴瑾川對此很滿意，餘凌卻對此頗有怨言。
但是他什麼都不說。
餘凌向來就不喜歡讓事情太過招搖，所以哪怕自己心裡有一萬個不爽快，只要沒人察覺到，他就不會主動提起。
但是，這樣的情緒積攢久了，總有一天還是會爆發的。
眼見著裴瑾川把原本屬於自己的輔導時間分走一半，餘凌差點把手中的筆掰斷。
終於，等到宋檸出去的空隙，他叫了裴瑾川一聲。
“喂。”餘凌微眯著眼，表情看起來兇得不行，眉宇間帶著戾氣，“你不覺得你事有點多麼？”
裴瑾川挑眉，“嗯？”
他回應的同時，一邊也在打量餘凌，這幾天他不是沒有注意到餘凌的態度，只是覺得有些好玩，倒沒想到他這麼沉不住氣。
說來，裴瑾川至今不知道宋檸和餘凌是什麼關係，但直覺告訴他，這之間肯定不簡單。
“沒聽見老子說話？”餘凌見他久久不吭聲，冷著聲開口質問。
“餘凌同學看起來是對我很不滿啊。”裴瑾川突然勾唇笑了，這樣的笑容出現在他臉上，竟讓他看起來頗有幾分斯文敗類的感覺，“怎麼，我是哪裡惹到你了嗎？”
餘凌冷笑一聲，“你心裡沒點數？自己究竟是真的不會，還是另有所圖，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不是麼？”
這幾天他算是看出來了，裴瑾川的心思壓根就不在那些題目上，他看宋檸的眼神就很不對勁。
然而，裴瑾川卻是無辜地聳肩，“我還真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裝，還給他裝。
就在他打算出口逼問的時候，裴瑾川搶先一步道：“那你呢？就算我目的不純，那你這麼生氣是為什麼？”
餘凌被他突然這麼一反問，登時就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一噎，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啊，他這麼生氣是為什麼？
他好像從裴瑾川來補習的第一天就有些不對勁了，總感覺有些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似的，隨著時間過去，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
可他一開始不是……很討厭被輔導嗎？
現在宋檸總算沒有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他身上，他應該高興的才是。
餘凌自己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最後他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他是怕宋檸被裴瑾川給哄騙了。
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網上不是曾經流傳過一句話，眯眯眼都是怪物嗎？
更何況他都自己承認了，那麼餘凌想，就憑自己和宋檸的交情，絕對不能讓宋檸被這種人給騙了去。
於是，餘凌一下子就有底氣了，然而他到嘴邊的髒話，卻因為宋檸突然回來，而變成了這樣：
“因為我愛學習，你來了，我的學習時間就不夠了，所以我很生氣。”
裴瑾川：“……”
宋檸：“……”
這話聽起來怎麼就那麼假呢。
宋檸不知道自己出去一趟教室裡就發生了什麼，反正她是被餘凌這句話給震到了。
裴瑾川也意味深長地笑了，“噢，那還真是抱歉啊，看來我佔用了你的學習資源。”
餘凌面不改色氣不喘，“嗯，所以你以後可以閉嘴。”
大家多多投票評論好不好啊，昭昭真的不想第一輪就跪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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