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生想:她一個人住在家裡,可以隨便去找她了。
於是他就跳牆進了女子的院子,隔著窗子叫她。但喊了好幾聲,沒有人答應。他看看門,門關得好好的,人卻沒在屋裡。
曾生暗想:女子可能與別人約會。
第二夜又去探看,仍和昨晚一樣,他便將一個玉佩放在窗臺上回家了。
隔了一天,曾生與女子在曾母房裡相遇,曾生走出房來,女子也追了出來,對曾生說:“你懷疑我了?人都有自己的心事,有的不能隨便告訴別人。但是有一件急事你得趕快幫我想法子。”
曾生問是什麼事,女子說:“我已懷孕八個月了,恐怕不久就要生了。我的身份還不清楚,只能給你生下來,但不能幫你撫養。你可秘密告訴你母親,找一個奶媽,假說是抱了個小孩,不能說是我生的。”
曾生答應後,告訴了母親。他母親笑著說:“這個姑娘真奇怪,娶她不願意,卻與我兒私自相好。”
於是便高興地同意了他們的要求,只等生下孩子再說。
又過了一個多月,一連幾天女子沒有來曾家。
曾母心裡有疑慮,就去女子家探看。一看大門關得嚴嚴的,院裡寂靜無聲。
叫門很長時間,女子才蓬頭垢面從屋裡出來,請曾母進了屋,又把門關上。
曾母進屋一看,一個小嬰兒已在床上了。
曾母驚訝地問:“生了多少時候了?”
女子回答說:“三天了。”
曾母解開小褥子一看,是一個小男孩,寬寬的腦門,非常可愛。
曾母高興極了,忍不住歡呼道:“我的兒,你已經為老身生孫子了。今後你孤單一人,哪裡去安身?”
女子說嘆道:“我還有一件心事未了,不能告訴母親。等夜裡沒有人時,可把小兒抱去。”
曾母回到家裡,與兒子說了這一切,心裡都暗暗覺得奇怪。到了夜裡,便把嬰兒抱回去了。
又過了幾天,夜半三更時,女子忽然推開曾生的門進來,手裡提著一個皮口袋,笑著對曾生說:“我的大事已辦完了,從此咱們就分別了。”
曾生急著問是什麼原因,女子說:“你幫我奉養母親的恩德,我一時一刻不會忘記。以前我曾對你說過‘可一而不可二’,是說報答你的恩情不在於與你同居,而是因你家貧不能娶妻,想給你留下後代根苗。今日既已報答了你的大恩大德,我的心事也已了卻了,沒有什麼遺憾了!”
曾生問:“皮袋中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