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日曬,嚴寒酷暑,你一直行走在天地間。你幫助了很多的人,也消滅了一些十惡不赦之輩。每年如一日的做著這些事情,海水尚有涯,而你何時才能走到盡頭啊?”黃杉衫嘆息著,她替李炎涼感到不公。他做了那麼多的事,這世上又有幾人知道?
他殺的人,都是窮兇極惡之人。一次次歷經生命危險,無數次的九死一生,只為了消滅那罪惡。
他度化眾生,度化那些擁有仙緣的人。
但是沒有幾人知道他所做的這些,甚至這天下之人都很少有人知道執仙人的存在。
所謂的封神,對於李炎涼來說就是一場孤獨的旅途,一場無形的磨練。
她已是他的摯愛,她也深愛著對方。也只有經歷過枯骨銘心的往事,才能使他們彼此攜手闖天涯,永遠呵護著彼此。
她曾錯愛過別人,直到遇見了李炎涼,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方知對別人那只是崇拜,而對他則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相知相守,不求天長地久,但求生死與共。
“狂沙極域,是猛獸的聚集地。這裡的沙如尖刀,能夠割碎我們的每一寸肌膚。這條路,真的比大家想象中要艱苦。”黃杉衫眼神中充滿了擔憂,輕撫著他的面龐,為之心疼。
這裡的夜很短,天開始放亮。
陽光刺透人的雙眼,三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李炎涼揉了揉眼睛,拿起身上的葫蘆,從裡面倒出一些食物,分享給白振山及小龍女二人一起吃了。
而黃杉衫也早就回到了葫蘆裡。
三人吃過之後,便踏上了旅途。
之前白振山已經體驗過了地面上那些碎沙的鋒利,此刻李炎涼和小龍女初次感受,沒走幾步雙腳就已經被刺破了。
疼的小龍女是淚眼朦朧,沒辦法,只能施展法力飛行前進了。
白振山和小龍女二人飛在空中,而李炎涼則一臉愁容。
因為他雖然擁有法力,但是他的法力時靈時不靈。
此時他便無法催動自己的法力,只能硬著頭皮踩在鋒利如刀的細沙上行走,疼得他滿頭是汗,一個勁兒的請求著葫蘆裡的黃杉衫帶他飛行。
那一直以為李炎涼法力高深的白振山還以為他刀槍不入,不懼那細沙的鋒利,對於李炎涼是絲毫不擔心,他現在只關心著自己家人的安危,他想盡快找到江忘川。
而黃杉衫也不搭理李炎涼,害得李炎涼是叫苦不迭,腳心都磨爛了。最終不得不向著空中的二人求助:“不知什麼原因,在.這裡我激發不出體內的法力,你們帶我一起飛啊!”
李炎涼實在是沒臉說自己的法力是時靈時不靈,只能舔著臉說慌,欺騙那信以為真的二人。
於是,白振山和小龍女二人一起託著李炎涼的身體,繼續向前飛行。
也不知飛了多遠,白振山和小龍女二人託著一個大活人飛行實在是累,便不得已重新落在那鋪滿尖沙的地面。
極其尷尬的是,三人落在地面也只能站著,因為要是坐下去衣服磨爛不說,屁股也會血肉模糊。
“照此下去,離開的路沒找到,反而先累死了。白天還好,等晚上睡覺的時候怎麼辦,我們總不能站著睡吧?”白振山一臉愁苦的說著。
小龍女也因為腳痛而強忍著憋得滿臉通紅,那眼淚在眼睛裡打轉,眼看就要掉下來了。
“小龍女,想哭就哭吧,憋著難受。”李炎涼看著她那痛苦的樣子,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