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壺一撞,沾你一丈光~反正今天扯了謊,頭痛嗓子癢~偷閒一天打個盹,也不會怎麼樣,誰來織網,就由誰負責收場~
全拿青春擲海去,只能聽個響,什麼英啊雄啊,灰頭土臉脊背涼,肺裡撥出沙一兩,酒氣三分,地上一躺~
我本桀驁少年臣,不信鬼神不信人,佔盡人間怙恩後,全數歸還流落身…
一副好皮相,仗著少輕狂,艱辛拉扯南北去,淌過河與江~
哪來年少多感傷,一心向南牆…
別賴著別指望,沒人揹你回屋房,天然真切幾分像,平添勞亂,蹉跎善良~
少年心性歲歲長,何必虛擲驚和慌,皆是我曾途徑路,不過兩鬢雪與霜~
此十年,彼十年,熬過命數已力竭,其實只想再見一面……”
篝火已滅,江忘川突然來了興趣,喝著酒,唱著歌,嗓音略帶沙啞,透著滄桑,讓歌聲隨著海浪飄揚,似是有意唱給誰聽。
唱完了一首歌,趙小刀聽得入神,便問道:“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這首歌叫做讓酒,是劉宇寧唱的。”江忘川笑著說道。
趙小刀露出羨慕的眼光,感嘆道:“劉宇寧是個樂師嗎,他的歌真好聽。你認識他嗎,我想見見他。”
“這都一萬多年了,你想見他是見不到了。”江忘川苦笑著說道。
趙小刀聞言驚呼,隨即露出一絲無奈,說道:“一萬年前的樂師啊,可惜了不能見到他了,能唱出這樣一首歌的人,一定是有故事的。”
“嗯……不說他了,我覺得你還是帶著兩位前輩離開東海,不知道老龍王會不會找我報復,但是那敖通是一定會對我進行報復的。我就在這等著它們,但我不想連累你們。”江忘川對趙小刀說道。
趙小刀望著海面,說道:“我們都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人了,我師父和老白是不會離開的,我也不會棄你而去。因為你是我們的親人啊。”
江忘川知道自己現在多說無用,不覺中又想起當初剛剛與趙小刀相遇的場景。
一晃十餘年,再相遇,還能珍惜彼此之間的情誼,實在難得。
趙小刀的不離不棄,白若初的隱忍改變,讓江忘川感覺到這十年的人生改變。
此時,白振山竟徒步走來,來到岸邊,站在江忘川的身旁,趙小刀則識趣的離開。
如今的白振山,頭髮與鬍鬚都已經是濃白,臉上的皺紋也多了些,比之十年前滄桑了許多。
他最疼愛的兩個女兒被龍七太子欺負,因為龍族太過強大,他無力與之對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陷入火坑。
“為了若初,你敢與整個龍族對抗,你比我強多了,我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白振山嘆息著,對江忘川說道。
江忘川道:“別這麼說,我之所以不管不顧,是因為我孤身一人,沒有顧慮。你有自己守護的家人,我能夠理解你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