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父王就和那個惡毒的女人通姦?”沈星反問道。
楊天豹怒視著沈星,大吼道:“父王是被逼無奈,珠簾彩珠想要趨炎附勢,我父王也要抓住珠簾彩珠的把柄,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父王可以向楊宗將軍告發這個女人的不廉恥行為,讓楊宗將軍處死珠簾彩珠。可悲可嘆,一代帝王竟然要想盡辦法周旋於臣子與細作之間,最可悲的是沒有人相信他!”
沈星冷哼道:“既然如此,當年你父王為何要將毒殺我義父的罪名安置在我的身上,他為何不揭發珠簾彩珠的惡行!”
楊天豹直視著沈星的眼睛,針鋒相對,說道:“如果當時父王緝拿珠簾彩珠,那麼二十六國會更快發兵。無奈下只能讓你當替死鬼,只是父王沒有想到你會有殺死珠簾彩珠的魄力。加快導致二十六國進攻滕國。”
沈星沉聲道:“你如何證明自己所說的事情不是你自己編造出來替你父王洗清罪責的?”
楊天豹冷笑一聲,說道:“當年二十六國侵入滕國之時僅有少數將領拼死反抗,父王命令那些叛國將士死守帝王州,但是沒人聽從他的命令。無奈之下父王單獨去找楊瑤,想讓她說服二十六國停止進攻,他可以讓出這個王位,只要天下太平。只是楊瑤心狠如其母,為了自己的權位,她卻向珠簾國國王稟告說父王拼死抵抗,毫無投降之意。無奈之下父王只能帶著心愛的妃子逃離帝王州,但還是落得個亂世之中只顧男歡女愛的昏君罪名!”
沈星沉默不語,心裡有些動搖,也開始自責,如果事情真如楊天豹所說,加快這場戰爭的導火索就是自己。
見沈星沒有說話,楊天豹誤以為沈星還是沒有相信自己。他滿臉憤怒,突然拔出腰上的佩刀,伸出手毅然砍下自己的一根手指。
“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我便砍下雙手,砍下雙手還不行,我就砍下雙臂!”楊天豹忍著痛,拿起刀子直接砍下了左手。
沈星驚呼而起,迅速躲過刀子,並跪在地上,大聲道:“殿下砍手明志,臣自愧不如。待臣子一統天下,簇擁殿下登位,還先帝清白!”
楊天豹淚如雨下,仰天吶喊,似乎要將所有的壓抑情感爆發出去。
“沈星,這件事不怪你。我不是不分事理,這一切都是珠簾彩珠預謀在先,她早已有了反叛之心。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楊瑤並不是楊宗將軍的親生女兒,她是珠簾彩珠和珠簾國一位將軍所生。”楊天豹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
無名見此景便迅速回城尋找大夫。
沈星跪在地上扶著楊天豹,疑惑道:“殿下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楊天豹瞪著雙目,怒火中燒,咬著牙說道:“那天楊瑤發現了父王和母后以及其他妃子的蹤跡,父王知道自己不能善終,便讓幾名妃子帶我藏了起來。是我親眼看到楊瑤殺了父王和母后,並親耳聽到楊瑤道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世,並說她不是滕國子民,是高傲的珠簾國貴族。”
沈星釋然,冷哼道:“我已經得到了厚土之力,頃刻間便可讓珠簾國在這個世界消失。我會親手捉拿楊瑤,替義父,替先帝報仇!”
“只可惜,楊家無後……”沈星輕嘆了一聲,回想起兒時楊宗對他的諄諄教導,便是滿心無奈。
楊天豹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楊家人。”
沈星看著一臉虛弱的楊天豹,輕嘆一聲,心想道:“此子堅毅不拔,知善惡,辨忠奸,將來定是一位明君,如此一國之君之位終於有人可傳了。”
正於此時,無名帶著大夫前來,將楊天豹接回城中。安置好楊天豹後,沈星幾人便正式啟程,向諸國進發。
大騰帝國曆,兩千零四十九年,三月初,春季,滕國一統南陸,天下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