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賤之子,體內火鳳之血本就不純,也敢攀附鳳凰神族!”說話的,是那位藍衣男子。
這位藍衣男子乃是上一任的聖子,名為沈穹。其人向來眼高於頂,卻又喜歡別人的阿諛奉承,享受世人的讚譽。
在鳳凰神宮內,白若初向來與他不合,但同在屋簷下,她平時便儘量躲著他,不與他交往。
今日見他如此出言羞辱黃杉衫,白若初便及其不忿。若不是宮主在此,她便直接帶著黃杉衫走人。畢竟她才是當今的聖女,聖女在鳳凰神宮也是一人之下的存在,除了宮主外便是她權力最大。
不過長老級別的人物不在聖女的管轄之中,而且長老不僅不受聖女管轄,更是與宮主平起平坐。
只是那些長老從不在鳳凰神宮內搞權利手段,所以便任由聖子聖女做任何事情。
而長老也都是從聖子聖女做起的,每一任宮主之下最多都只能同時存在四代聖子聖女,因為四代以上的聖子聖女便自動晉升為長老。
所以,現在除了白若初及沈穹外,還有兩代前任聖子或聖女存在。
然而擁有實權的還是當代的聖女,前三任聖子聖女現在都只是掛著虛名,等待著晉升長老之位。
只是白若初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兩位前輩,也不知道他們都叫什麼。
“沈前輩,我覺得你說的不對。我鳳凰神族一直被萬民尊崇擁護,我們便更要愛戴這些人,給予他們最仁慈的關愛,而不應自視清高,隨意踐踏他們的人格!”白若初站在黃杉衫身旁,與前面傲氣十足的沈穹對峙著。
而宮主則默默地看著眼前一切,不言不語。
沈穹並不生氣,依然是一臉自傲,盛氣凌人的說著:“你身為當代聖女,應該知道仙凡殊途的道理。凡人始終是凡人,即便他們不知從哪弄來的鳳凰之血,但是不純的血脈始終都是低賤的,便不能被我鳳凰神族認可。”
“我不想與前輩爭執,此女說到底也是被我帶到了白家,我見她體內擁有火鳳血脈,才讓我父親給予她白家令牌,並引薦給郭家。卻不料會有如此後果。就算她體內血脈不純,你將她驅逐便是,又何必毀其容顏!”氣憤之下,白若初的語氣也提高了幾分。
黃杉衫趴在地上,此刻已經被打的站不起來。聽聞白若初此言,她終於是忍不住,留下了眼淚。
毀了一個女孩兒的臉,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沈穹見白若初與自己爭執不休,那目空一切的雙眼也露出了薄怒,便大喝一聲道:“白若初,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體內流淌的可是鳳凰神血,你繼承的乃是鳳凰祖脈。你我傳承一脈,卻為了一個低賤之人斥責於我?”
“哈,我想沈前輩你是搞錯了。我的體內是流淌著鳳凰神血,但不是與你傳承一脈。我姓白,不姓沈!”白若初最是看不慣沈穹那高高在上的模樣,不待對方反駁,接著說道:“別忘了,千年前你沈家也屬旁系,若不是當時的宮主憐憫你沈家祖宗,你們沈家也會和其他六個家族一樣被驅逐出鳳凰城。所以,你有什麼資格質疑別人的血脈不純?”
“住口!”這次說話的,是那坐在高位的宮主。
“宮主息怒!”宮主這一聲大喝,殿內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唯有白若初沒跪,宮主看著殿下的白若初,忽然微微一笑,說道:“白若初,你在殿中大放厥詞,真以為我不會懲罰你嗎?”
“若初無錯,宮主沒有理由降罰。”白若初不懼宮主威嚴,反駁道。
“大膽,你竟敢反駁宮主!”跪在地上的沈穹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