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很快派了醫生過來,簡單的檢查過後,醫生道:“秦先生是內熱過盛,過於焦慮引起的,這種病問題不大,只是,這溫度有點嚇人了。”
他擔憂的看了看手中的溫度計,道:“四十度了,你確定不上醫院?”
秦越淡淡的道:“不需要,開一點退燒藥就可以了。”
他的身體他自己清楚,這是是兩天兩放沒睡,加上過於焦慮,才會這樣。
醫生在來之前已經被告之秦越的身份,他並不敢過多的相勸,只得開了退燒藥,然後離開了。
整個過程,蘇杳都沒說話,只坐在靠窗的沙發上出神。
秦越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然後抬起她的臉,輕輕的親了一下。
他的唇很燙,帶著屬於他的特殊的氣息,燙得蘇杳輕輕顫抖了一下。
她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扣住了雙手。
他一邊吻她,一邊輕輕的道:“小妖,不要離開我,沒有你,我不好受。”
他將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輕聲道:“你聽聽這裡,你離開的幾天,它特別難受,所以,你不能離開我,如果你離開了,它可能就不會跳了。”
秦越從來都是少言的人,這樣溫柔的帶著乞求一般的情話,她是第一次聽到。
終於,她再也忍不住了,臉上眼淚肆意流淌。
她抓住自己的胸口,低低的哭泣:“秦越,我痛,我這裡特別痛,我每天都做夢,夢到那個孩子問我為什麼不要他.......”
她泣不成聲,覺得心痛得幾乎要炸開。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痛,帶著最深的傷悲,浸透了全身的經脈,將永遠的伴隨著她,她知道,即使很多年後,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只要想到這個孩子,仍舊會傷悲得不能自己。
秦越緊緊的抱住她,不停的去親她的臉,帶著滾燙的溫度。
同時,他的睫毛也溼溼的,兩人的淚水混在一起,誰也不知道哪一滴是誰的。
最終,蘇杳哭得累了,伏在秦越懷裡沉沉的睡去了。
秦越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然後吃了一次退燒藥,也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也許是過於勞累,也許是心裡得到了慰籍,也可能是藥裡有安眠藥成份,第一次,秦越睡得如此沉,沉得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人已經起來了。
蘇杳只睡了兩三個小時就醒了,她摸了摸身邊人的額頭,然後鬆了口氣。
燒好像退了一些了。
她輕腳輕手的起了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開啟門,蘇杳就看到了書桌上的邀請函。
是何城親筆寫的,上面寫著邀請蘇杳和秦越,以及蘇杳帶過去的那幾個工程師一起參加晚上的宴席。
沒多想,蘇杳決定要去。
她自己的工程就在這這邊,能與這樣的超五星級酒店合作是非常理想的事,更何況,何家在南島的地位非比尋常,能與他們合作,自然是錦上添花的事情。
她看了看時間,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
打電話通知幾個工程師準備晚上一起過去之後,蘇杳也開始收拾自己。
照鏡子時,蘇杳發現鏡中的自己瘦了不少。
懷孕時吃得好睡得好,下巴圓了許多,現在下巴變得又尖又細,連氣色也差了許多。
她嘆了口氣,淡淡的化了個妝,穿上了一條水藍色的流蘇及膝連衣裙。
收拾完後,她檢查了下鏡中的自己是否看上去得體。
可目光卻控制不住的向小腹移去。
不知不覺中,手也伸到了小腹上。
她的眸色暗了下去。
如果孩子還在,現在恐怕不能穿這樣的衣服吧,她慢慢的順著自己的小腹畫圈圈,想象著如果孩子還在,該是怎麼樣一副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