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九月九,不僅是重陽節,也是蘇杳母親的忌日。
一大清早,她親自做了母親愛吃的幾樣菜色,又拿了新鮮的水果,去了公墓。
秦越有重要的事情留在了南市,要第二天才能趕回,所以,這一次,陪在蘇杳身邊的,依舊是喬心然。
兩人在保鏢的陪同下,很快就到了公墓門口。
孰料剛下車,就看到公墓入口處站了一排高大的男人,看樣子就非一般人,而處在中間的,赫然便是邵鋒。
蘇杳向邵鋒問了好。
在這種地方碰面,邵鋒也有些驚訝。
“丫頭,你怎麼在這裡?”
蘇杳如實答道:“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
“你母親?”邵鋒身子晃了一下,臉上突然湧上一層黑雲。
“你什麼母親?”
這丫頭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曾經想透過查資料得到蘇杳和她母親的過往,但最終還是選擇了等待合適的時間與她們母女相認,想要親口聽她們說這麼多年發生的故事。
所以,他一直在等機會,想找到一個適合的時間讓蘇杳帶自己去見她的母親。
這種等待,是一種煎熬,但卻又有無限的希望。
但是他沒想過她今天突然出現在這裡,告訴他,今天是她母親的忌日。
如果他沒記錯,楚楚今年也不過四十出頭,這丫頭,只怕是糊塗了吧。
他一把抓住蘇杳的手,厲聲道:“你說今天是你母親的忌日?什麼母親的忌日?”
蘇杳嚇了一跳。
這是第二次了。
邵鋒在她面前失常,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的傷痕過了兩三週才好,而這一次,雖然沒有碰到湯碗裡,但她敢肯定,自己的手肯定已經烏青了。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道:“邵叔,你弄痛我了。”
邵鋒卻神色大變,不肯鬆開她,“說,你剛才說的忌日,是怎麼回事?”
蘇杳有些無奈。
和邵鋒的相識,本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她內心其實並不願意和這樣的人走得過於親近,但,她也不能得罪這樣的人,所以,才保持了這種不遠不近的距離。
尤其是這兩次他異常的表現,讓她懷疑邵鋒知道了自己的母親是誰。
她忍痛道:“是我母親陳小夢的忌日,邵叔,我是來看望我母親的。”
蘇杳沒有撒謊,母親的乳名叫做小夢,墓碑上刻著的名字,也確實是陳小夢。
但邵鋒的臉色卻並沒有緩和,他目光閃了閃,道:“你母親真的是叫陳小夢?”
蘇杳點了點頭,非常確定的道:“是陳小夢。”
邵鋒鬆開了手,道:“你說的是真話?”
蘇杳點頭:“真的!”
邵鋒點點頭,“那你走吧!”
蘇杳和喬心然向前走了一段路,發現邵鋒帶著人上了車,這才鬆了口氣。
喬心然實在憋不住了,“剛才那人是誰?好凶啊!而且陣仗好大!”
蘇杳總覺得哪裡不對,心不在焉的道:“是邵鋒,邵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