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納公學位於丹倫市的皇后區,是本地首屈一指的高等學府。
市長先生多次將其稱為“皇冠頭頂的璀璨明珠”、“孕育人才的美麗搖籃”。
據說就在去年,塞納公學還正式入選了常青藤聯盟的高校名單。
放眼整個阿美利加聯邦,有資格名列其中的學校並不算多。
因此丹倫市的上層階級,紛紛以把自己的孩子送進塞納公學為榮。
認為這是一件值得炫耀,且頗為體面的好事!
而那些渴望進入名流行列,洗脫暴發戶頭銜的有錢人。
也心甘情願給支票填上一串長長的數字,用來進行“教育事業捐贈”,換取一個入學名額。
“居然不是富二代的人設……真可惜!”
路德按下床頭的鬧鐘。
他一晚沒睡,兩眼滿是血絲,精神頗為憔悴。
這具充滿生機和活力的年輕軀體,在違禁藥品和通靈儀式的雙重打擊下,本就像經歷了一場大病似的。
加上路德刻意的熬夜,如今他整個人看上去很是虛弱。
“做戲要做全套!”
路德翻身起來,腦袋仍然有些昏沉。
大量的資訊被動消化,使得他根本也無法入睡。
那些零碎的記憶,身體的本能。
像水滴滲入泥土一樣,逐漸填充進全新的靈魂。
“不過好學生人設,對於眼下的情況或許更有用。”
路德揉動著眉心,如此想道。
聽話懂事,唯唯諾諾的好學生形象,更加容易取得別人的信任。
原身和那些多是出身於本地富人家庭的同學不一樣。
他的父親是紐特州的一名伐木工,母親開著一間小小的雜貨鋪。
能進入塞納公學,完全是靠優異的成績,以及全額獎學金。
倘若沒有被原罪教徒盯上,路德維希的人生,很大機率會是一個寒門子弟奮發向上的勵志故事。
可惜命運給他和路德都開了一個諷刺的玩笑。
“相信這也是馬塞亞沃格斯教授看中我的主要原因。”
作為一個紐特州伐木工的兒子,原身很難融入到周圍同學的交際圈子裡——在本地人的眼裡,地處北邊的紐特州無疑是鄉下地方。
加上這個鄉下小子,很少參與到狂歡派對、社團聚會這樣的娛樂活動中,自然沒有什麼接納他的小團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