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為了同他爭搶,都是不甘心。為何偏偏他為質子,為何好的一切都在大哥的手中。
那此刻這個時刻,他便是真動了心,可即便動心又如何?
君烈看向她,眼中滿是深情。
“她的主子曾經救過我。”風來吹縱起那道藍色的衣袍。
“我不能棄她不顧,既大錯已然釀成。我便只能設法保住她的性命。”
虞汀蘭立於一旁更加不解。
她的主子耶律蘭怎麼不來?“且先前不是不在麼?為何如今又在了?”
君烈面色沉沉。“一直都在,只是我如今已然想通了。不想爭了。只想離開。”
“這般已是最好。”君無冥道。
君無冥微沉著臉。“既是如此,即刻派人去捉拿烏蘭。”
“還請殿下再給我一日,明日再去。”君烈彎腰請求道。
君無冥很明顯不買賬。
“若是人跑了,你又當如何?”
君烈保證道“不會的,我既然這般說了,殿下,明日去拿人,自然無礙。”
君無冥看了一眼虞汀蘭,不知道他又耍什麼花招。
虞汀蘭示意君無冥不必多慮。
“那如此,明日一早便派人捉拿!若有誤,便別怪我不念及血脈之情。”說著君無冥便起了身。
“也煩請皇弟暫住太子府。”說著便揮袖而去。
虞汀蘭匆匆追上了他。“若真在他府上,你便要治他死罪麼?”
君無冥雙手背在身後正往前走,並不打算回應。
“無冥!”虞汀蘭這般喚他,他方才微微停步。“此事,如何輪到我做主。你還是想想,怎麼在父皇那處,替他尋個說辭罷。”
虞汀蘭知道眼前這人怕不是有生悶氣了。
“我只是覺得他罪不至死罷了,若你定了他死罪,只怕你日後會後悔。”先前只是說兩人關係好,卻不知因何反目。可說到底二人還是兄弟。即便多年的情分不在,血脈還在。
“你當真是為我想的?”君無冥上前了一步問她。
“自然。”瞧見她眼底清晰的坦然,頓時覺得自已心中的怒意消散。這君烈忽然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那便明日再去捉人。今日先放他們一馬。”
“好,你怎樣決定都好。”她適時的聽話,抓住了他的胳膊,輕輕一靠。
君無冥緊繃著的臉,微微鬆了些許,露出了笑意。
翌日,蘇烈王府內一早便闖入了大批軍隊。
“奉聖上諭旨,捉拿逃犯烏蘭!閒雜人等,一律讓開,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一時間大批的軍隊將整個王府團團圍住,圍的水洩不通。為首的將軍,直奔內裡,抓住了烏蘭押去了太子府。
為避免有異,君烈也被押在了太子府。
太子府正廳內,君無冥正坐在上端,一旁坐著虞汀蘭。
二人看著面前被押著跪下來的人,神情冷漠。
“原來是你們!”烏蘭手指上端,滿臉不甘。
虞汀蘭滿不在意,淡淡喝了口茶,語氣淡淡。“好歹你我主僕一場,若認了罪,也好從輕處罰!”
被刀劍押在地上的烏蘭神情不屑。
“還要我認罪?還從輕處罰?你不是找到證據了嗎?樁樁件件都是死罪!你以為你又是誰?還能保得下我嗎?”
虞汀蘭微微嘆息,卻不想辜負君烈的一片心意。
“我確是不想保你,可是有人保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