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丫頭一天天的正事不幹,就知道告狀!”張氏伸出手指著她罵罵咧咧的,惡狠狠地瞪著她。
但是細細看過去的話,會發現她的眉眼有那麼一絲絲的慌張。
雖然語氣還是很不好,但是張氏也是不敢教訓她了,在那裡碎碎念。
虞汀蘭全當做聽不見,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甚至還和旁邊的幾個孩子聊起了天。
這麼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張氏是憋了一肚子的氣,覺得自己可不能這麼由著她,可是也不知道該怎麼教訓她才是。
虞汀蘭已經和幾個孩子說了好一會兒話了,發現張氏還在這裡杵著,眼睛恨不得把她盯出一個骷髏來。
她忽然就笑了,道:“怎麼大伯母還不離開啊?難不成還要在我這裡吃了飯才走?這府裡的廚子不就那麼幾個嗎?還是你覺得我院子裡的飯菜香一點?”
“你——”張氏胸口起伏的厲害,她這話豈不是說她就跟狗一樣,鼻子靈敏得很?
“你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了!別忘了我是你的長輩!你這麼跟我說話,就是大不敬!”張氏再次指著她的鼻子道。
大不敬大不敬,這個詞自己聽的耳朵都快有繭子了,這個張氏不敢跟自己動起手來,嘴皮子上來來回回也就這麼幾句,可真是無聊的很。
“你要是覺得我孺子不可教也,不如去跟我爹爹好好說說,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您覺得我有問題,那肯定是我爹的過錯,您去找他說啊,一個長輩跟我一個晚輩在這裡置氣,難不成你就覺得自己高貴了?”論嘴皮子她虞汀蘭可沒有怕過誰。
張氏聽了之後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氣不打一出來。
這個死丫頭就是故意的!她哪裡敢去找她的父親說話?到時候傳出去了他們虞家就出了一個嘴碎的婆母,天天搬弄是非了!
“好!伶牙俐齒的很!”張氏咬著牙道,要是自己再在這裡呆下去的話,指不定要被這個死丫頭給氣死了。
她抬步準備離開,忽然看見了虞汀蘭身旁就有個大水缸,裡面種了一些荷花,只不過現在還沒有到時候,裡面就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荷葉。
張氏彎彎嘴角,她不是能耐的很嘛?今天非要讓她吃點苦頭!
而虞汀蘭也感覺到了張氏的不對勁,正門明明在另一邊,幹什麼走的時候非要往自己這邊繞一下?
她稍稍得退後了半步,餘光瞄到了旁邊的水缸,在看到張氏得意洋洋的樣子,一瞬間就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心思了。
只不過……虞汀蘭彎了彎嘴角,誰讓誰好看還不一定呢。
張氏走到了虞汀蘭的身邊,用自己的身體準備狠狠的撞一下虞汀蘭,然而誰知道虞汀蘭忽然就閃開了,張氏躲閃不急,直接栽倒了大水缸裡。
躲到了旁邊的虞汀蘭假裝拍了拍自己衣服上壓根就不存在的灰塵,驚訝的看著張氏被身邊的婢女從水缸里拉出來,大聲道:“哎呀大伯母,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啊,我只不過是看到衣服髒了想要撣一下灰塵,您怎麼就到水缸裡去了,哎呦你看看,這水缸裡面的淤泥都好些年了,臭的很。”
說罷還故意捂著自己的鼻子揮了揮手,彷彿聞到了很難聞的味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