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祿趁機道:“既然如此,將軍何不取而代之。大權在握,自然不受這個鳥氣。”
此話一出,呂布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他上下打量了秦宜祿幾眼,冷笑道:“兄弟,你這次來究竟想幹什麼?”
二人雖然是故交,但說這話有些過了。
呂布也不傻,自然聽得出話外之意。
秦宜祿淡淡一笑,道:“如今劍在將軍手中,殺董卓易如反掌?但是朝廷之劍卻在董卓的手中,董卓此人殘忍酗殺,他日也會殺將軍如草芥的。”
哼!
呂布冷冷道:“義父待我親厚,又怎會殺我?”
“現在不殺,不代表以後不殺。現在將軍是他的爪牙,但日後他子孫長大了,將軍必然能夠威脅到他們的存在,到時候董卓殺不殺您呢?”
秦宜祿微笑道。
呂布皺了皺眉。
他忽然覺得秦宜祿的話有道理。
現在董卓對他親厚,那是因為呂布是他的左膀右臂,可以為他南征北戰征討不臣。日後董家的子孫長大了,呂布的地位勢必會威脅到他們,到時候董卓一定會想辦法除掉他的。
兔死狗烹,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
再說董卓明顯的信任李壞多過自己,這讓呂布十分的不爽。
看到呂布沉默了,秦宜祿心中鬆了口氣,他也知道欲速則不達,所以接下來就不說了,免得引起呂布的反感。
“小弟多喝了幾杯,將軍不必在意。”
秦宜祿以退為進。
哪裡哪裡!
呂布笑了笑,道:“兄弟安心在我這裡住著,等此間事了,為兄一定給你安排一個滿意的差事。”
多謝將軍!
秦宜祿在拜道。
呂布勸勉力幾句,就安排秦宜祿下去休息了。
待秦宜祿下去之後,呂布就陷入了深思。
他越想越覺得秦宜祿的話有道理。
自己殺了舊主投奔新主,原本就是一個汙點。
董卓雖然對他親厚,心中難免沒有芥蒂。
西涼軍也不肯認同呂布,認為他是半路出家,算不得董卓的嫡系。眼下還好,董卓需要自己平定諸侯,一旦沒了戰事,自己的下場也好不了哪去。
也該考慮考慮其他的路子了。
呂布呢喃的說道。
自己為董卓拼命究竟值不值呢?
他的目光又落到了眼前的沙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