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承宗的範圍比之玄燁門大了數倍,峰頭一樣望去數不勝數,因此每個人都能分到一峰,只不過按照身份有著高低大小之分。
每處都不像玄燁門一般有著各自的名字,說起也只是稱是誰的住處而已。
天承宗內的代步工具是木鶴,若是不想耗費靈力,只用花費一塊下品靈石即可在天承宗內騎著木鶴遨遊。
“為什麼不用真鶴呢?”莫皎不解,用木鶴還要耗費靈石,而用真鶴的話頂多需要一些食物。
炎煥雲了半晌,才慢慢開口:“天承宗本來是用真鶴的,只不過有位師兄騎著鶴跑出去了,回來後沒有把鶴帶回來,本來丟一隻也沒人在意,可後來鶴群越來越少,這才懷疑起來,一查才知道是讓這位師兄賣出去了,有的還被烤著吃了。”
這事當初也算轟動天承宗,最後這位作俑者被趕了出去,真鶴也被替換成了木鶴,害怕木鶴也被買,製作的時候加了不能飛出天承宗的限制。
現在每個新入門的弟子都會詢問,大多數人就將這事當個笑話講了。
每件不合理規矩的背後,一定是發生過更不合理的事。莫皎在心中默唸。
木鶴停留在一座靈氣充沛的山峰上,此處的空間很開闊,即使有一座佔地極大的府邸,門前還有不小的空地。
而眼前發著螢光的府邸,不用看都知道是誰的手筆,莫皎恍惚間還以為自己回到了簇月峰。
對於眼前的場景,兩位前輩在心裡直呼奢侈,為了修行大家一切從簡,住的地方安全即可,誰會想著去建一座府邸?
一如當初一般,莫皎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入府邸,眾人跟在她的身後。
只見身著紫袍的男子背對著眾人站在庭院中央,這身紫袍與之在闊滎大陸時多了一些繁瑣的紋路和幾根飄帶,但身姿與氣質仍然不變。
莫皎緩緩走到寧阡樞附近,寧阡樞轉過身來,如同當時站在紫竹林前等待她的師尊,對上寧阡樞瀲灩的雙目,莫皎有些溼了眼眶,立刻單跪行禮。
“師尊,我來了!”寧阡樞扶起她端詳了許久,雖然他表面上風輕雲淡,但心中已經充滿了不可置信與驚歎。
莫皎這些年的變化太大了,早已看不出是當初平平無奇的女孩,如今她眉似雙燕眼若桃花,瓊鼻櫻唇恰到好處,眼中的清澈與堅毅沖淡了桃花眼的風情,倒是與自身如月的氣質呼應更加與眾不同。
他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彷彿又多了一件愁緒。
兩人氣氛正好師徒情長,身後的幾個人欣賞過養眼的一幕後,眉心直跳。
狂刀和陰陽鬼已經差不多知道了寧阡樞的身份,但眼前像個花瓶一樣的男子能殺掉之前的第一百名躋身進入前一百,陰陽鬼有些不可置信,狂刀卻感覺他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師徒二人這才把視線轉移到炎煥幾人身上,寧阡樞疑惑地看向莫皎。
莫皎將少年從人後拉了出來,醞釀了半晌才對著寧阡樞道:“師尊,這是我給你拐來的徒弟。”
只不過一句話,驚了一片人。
“什麼?”“什麼!”“啊?”
各種聲音傳入耳中,莫皎迷茫。
“我什麼時候說還要收徒弟了?”寧阡樞變了臉色,這是他在莫皎面前第一次動怒。
沒想到給他送個好苗子,卻把人惹生氣了,本來縮在莫皎懷中的木木把自己團的更緊了。
莫皎也不知寧阡樞回事這樣的反應,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認錯:“徒兒知錯。”
寧阡樞只感覺自己心裡有簇無名之火,轉頭看到另外兩個外人,開口間態度不悅:“兩位來此所為何事?”
“既然你不想收這個徒弟,那就留個我吧。”狂刀本來因為莫皎的話心提了起來,現在又因為寧阡樞的態度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