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召集所有長老見面後,古雪成便再也沒有來過莫皎的院子,莫皎是無所謂,反正落的她清閒。
只不過莫皎和古雪成不願意相見,有人可是急的很,正當莫皎閒來無事畫畫符放鬆一下時,古自渡就提著古雪成的領子來到了莫皎面前。
手一揮將符籙收進儲物鐲中,只留下空白的符紙,進來的古自渡看到拿著符筆的莫皎,歉意一笑:“在下可是打擾到修老了?”
打擾到了。
心裡這麼想,莫皎也不能這麼說,只能裝作不在意的說道:“無妨,老朽只是剛拿起符筆。”
不知真假,古自渡也不會真的去探尋,他重重將古雪成向前一推,古雪成一個踉蹌,順勢倒在了椅子上。
“古某人最近有些事要外出一段時間,犬子就有勞修老了。”古自渡向莫皎作揖。
莫皎默默側了些身子,她敏感的接收到古自渡要外出的訊息,思考片刻,才回答道:“自然,不僅老朽,其他長老也會多照顧少主。”
沒有深究莫皎話中的深層意思,道過謝後就離開了莫皎的小院,現在房中就剩下了莫皎與古雪成。
因上次莫皎發過火,導致古雪成見她有些不自在,但若說是怕,就未免會有些誇張,他從心底說不出個怕字。
“畫符。”莫皎冷冷的對著古雪成說出來兩個字,之後就轉身打坐修煉。
見此古雪成也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出不去,也就拿起符筆,對照著符籙大全比著葫蘆畫瓢,一連出去了十幾張符紙。
並沒有修煉的莫皎只聽著符筆落於符紙的沙沙聲,卻沒有聽見失敗的爆破聲,她納悶古雪成的畫符天賦竟然有那麼好嗎,於是她睜開眼上前一看究竟。
看著滿地鬼畫符的莫皎忽然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起身來檢視,因為看古雪成畫符,除了生氣就是生氣,她轉頭對著古雪成詢問:“沒人告訴你畫符需要注入靈氣嗎?”
古雪成畫符的手一頓,之後撓了撓頭,又託著下巴努力思考了一陣,才對著莫皎無辜地搖了搖頭。
莫皎真是要暴怒了,之前走南闖北也沒有這一刻那麼想教訓一個人,感受到莫皎周身的氣壓逐漸降低,古雪成竟有些驚恐的嚥了一口唾沫,他不怕莫皎是真,但若莫皎真動起手來,他還是怕的。
這時莫皎手腕上的降真用尾巴掃了掃她緊握的拳頭,感受到降真的提醒,莫皎回過神來,低沉的氣氛終於散去,古雪成鬆了口氣。
莫皎頭疼地揉了揉眉心,見到古雪成還看著自己,她強忍著怒火鎮靜地說:“去!回去補完有關於符籙的常識再來找我。”
一聽這話古雪成跑的飛快,甚至招呼也沒打就已經看不到人影。
看古雪成已經走遠,降真從袖口探出頭來,看看大門又會過來看看莫皎,見她眉頭緊皺,失聲笑道:“你和一個小子置氣作甚?”
“他可是比我要年長,”莫皎執拗地糾正了降真的錯誤,“而且他一個練氣九層的修士,怎麼能不知道畫符的基本條件?甚至不如一個凡人!”
在莫皎心中,符籙是極其崇高的,她可以不會煉丹煉器,甚至可以拋棄陣法,但是符籙是她萬萬割捨不下的存在,降真作為伴生獸十分明白莫皎的心理,之後用尾巴拍了拍莫皎的肩膀。
“他那點修為你慢慢就知道了。”降真隱晦的說了一句話,而莫皎下意識以為它說的是古雪成修為太低,並沒有多想。
舒緩舒緩心情,等到夜晚莫皎將院子下了禁制,出了古家百餘里才敢放出神識探查古自渡的去向。